着额头讪笑,“哥,你爆头还是那么准。”

    钱,有是大爷,没有就是孙子。

    当初山哥出那么大事,三人把能借到钱的全都借了一遍,直到现在三人还在还账。

    接下来,谁也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酒喝干,情又续,月朦胧。

    见喝的差不多,逢山起身伸个懒腰,“行了,都撤吧,小花怀着孕在,黑皮明早还要跑车。”

    “我收拾完桌子再走。”小花含笑。

    “放那吧!红姐会收....”

    ......

    缺失七年的青春,让逢山对这个世界充满陌生感。

    走在街头,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眼神中却是迷茫与困惑;曾经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路边店铺换了新招牌,橱窗里展示的商品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款式。

    人们手中智能手机,屏幕上闪烁画面让他摸不着头脑;听到周围人交谈,那些网络用语和流行话题像一道道无形墙,将他隔绝在外。

    试图努力跟上这个社会的节奏,却在每一次尝试中碰壁。

    拿着简历从一间公司走出来,逢山仿佛听到身后无情地嘲笑和讥讽。

    “杀人犯还来找工作!”

    “就是,咱们可是正经公司,怎么能招这种人。”

    “其实他长的还不错哎,忘记问他要微信。”

    “花痴啊,他可是杀人犯,你不怕他把咱们都那个了?”

    “那个也比你男朋友强...”

    对于冷言冷语和讽刺,逢山早已习惯,这些天面试公司知道自己是杀人犯,没用扫把赶人都算客气了。

    红姐说过,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花自向阳开,人要往前走。

    昂起头,大步走,目标下一家。

    ......

    走街串巷贴了一天小广告,逢山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家。

    楼顶平台站着一个陌生人,平台工棚虽说名义上是逢山买的,但物业也会经常上来检查楼顶管道、排水。

    以为是物业维修工,逢山也就不再关注。

    掏出钥匙正要开门,身后却响起一道别扭生硬的询问声。

    “请问,你是逢山先生。”

    逢山转过身,看到一名西装革履的金发洋鬼子朝自己靠近,疑惑点头。

    “我是,你找我!”

    “上帝法克,终于找到你了。”洋鬼子露出激动要哭的表情,说着蹩脚生硬地中文,快步走上前。

    “伙计,我是弗兰克·乔纳森,来自阿拉斯加费尔班克斯,隶属AK政府司法部公共律师,受逢开路先生委托,将遗产转交给您。”

    遗产?

    逢山迷糊了。

    当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身亡,当时唯一活下来的自己还在襁褓里,只有一张出生证明,警方找不到父母亲属,最后把自己放在福利院。

    现在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个亲人。

    逢开路?

    逢山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