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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清虚弱浅的眸子突然睁开,直直与她的视线对上。

    云知微手抖了抖,面汤差些撒出来。

    好在这对视并未持续多久,迟景行就挪开了眼,脸上神情淡淡的,叫人看不清他的心绪。

    “你,你刚刚说口渴,所以我才想喂你点水喝的。”

    云知微抿唇侧过头去,手无意识地搅动着汤匙。

    迟景行没说话,亦或是不想说,总之自睁眼后就没搭理过她。

    无以言说的尴尬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她也想说些什么缓和,可在这样的场景下,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半晌,她才放下碗,“你想一个人静静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之前的事,谢谢你。”

    直到云知微掩上门出去,他仍是静静地躺着,仿佛身上的痛缄默其口。

    这样低迷的气氛在家里笼罩了好几日,迟景行迟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几日过去,迟景行手腕跟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能够下地了,只是不能久站,每次起身稍微活动一会儿,鼻尖就会冒出细密的汗,想来是极疼的。

    至于饭菜都是由云知微送过去,下一餐的时候再收走。

    “是不合胃口吗,还是吃不下?”

    云知微看着几乎没怎么动的饭食叹了口气,当然,这句话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好在她这几日已经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眼看迟景行身量有些不稳,她连忙放下饭菜,上前搭了把手:“别勉强自己,慢慢来。”

    迟景行没吭声,倒也由着她把自己搀到榻边坐下。

    窗外鹅毛大雪纷飞,比她捡回他那日下得还大。

    云知微踮脚将窗掩好,把板凳搬到榻前,坐得端端正正,大有要盯着他吃饭的意思在。

    迟景行垂下长长的睫毛,最终那双修长如玉的手还是捧起碗,矜贵优雅地抿了一口玉米粥。

    云知微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忍不住感慨。

    居然真的有人落魄至此,还能如此风光霁月,粗茶淡饭到了他手里,都能生生吃出山珍海味的错觉。

    喝完粥,迟景行从腰侧解下一枚玉佩,跟着碗一起放在小桌上,往云知微面前推了推。

    云知微一愣:“这是要做什么?”

    “你的果子喝完粥了没啊,磨磨唧唧的,你送完饭就赶紧出来,还要给他换药呢。”

    “吱呀”一声,云白拿着药跟纱布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额角都跳了跳。

    他上前一把将云知微拉到自己身后护着,脸色跟语气都不大好:“你们这群京城的公子哥怎么动不动就给玉佩,迟公子还是拿回去吧,我们家福宝可无福消受。”

    福宝?

    迟景行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是她的新名字。

    倒是挺可爱的。

    他张张嘴,多日没说过话,嗓音都变得有些沙哑:“药和开销都要花钱,这玉佩拿去当了吧。”

    云白不怒反笑,“哟,你这果子终于成精了,可算会说话了。”

    云知微躲在他背后捂脸,还使劲捏了把他腰间的痒痒肉泄愤:“阿兄,少说两句吧你!”

    云白面色不改,上前一把收走玉佩:“身上没玉佩了吧?”

    迟景行摇头。

    “这还差不多。”

    云白哼了一声,扭头又去揪云知微的耳朵:“你给我出去,以后不管谁给玉佩都别乱收,听见没。

    就算收了也要给阿兄,阿兄替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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