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泣。应该是她名义上的四婶。
秦符生道:“不如我把你们的心掏出来看看吧。”
正要动手,酒楼窗口处便多了两道人影:“我们乃是镇岳宗平涛阁外勤弟子,方才感应到此地有问道宗令牌泯灭,可是有魔修肆虐?”
满座低头的村民纷纷找到机会抬头,碍于秦符生的威势,不敢说。
秦符生却是冷笑一声:“我欲抽取他们的魂魄,查看他们二十年前良心是否被狗吃了!”
在座的人脸色大变,大伯更是扑到窗口:“仙人救命!仙人救命!就是她,刚刚一剑刺进我儿丹田。我儿可是问道宗修士,难得回家……”
平涛阁外勤弟子抬头看着秦符生:“问道宗再怎么说也跟我镇岳宗为友,他们弟子在我们平涛阁的地盘上被废,恐怕会让我镇岳宗长老难做。”
秦符生低头看着大伯满脸惊恐的丑态:“这时候怎么不说你们是怎么把儿子送进问道宗的了?你怎么不说,你儿叫做秦符生,该是名震一方的修士呢?”
“我,我……”大伯浑身颤抖,恐惧到了极致,忽然紧紧攀着窗口哭喊起来:“我儿合该当仙尊!二弟家的丫头,凭什么有那么好的命,生来便有仙人赐符的梦?谁不想仙尊出在自家?对,是我把她们母女赶出来了,她们孤儿寡母的,怎么能独占一户?是我叫同乡说仙人入梦赐符的是我儿子,我都住进那房子了,我怎么说不得?”
他的表情突然变恨:“怪只怪,二弟战场上死了吧。他不回来给她们母女撑腰,便怪不得我了。可恨,当年的大雪,怎么没冻死你呢?”
秦符生忽然出剑,将他纵劈两半。
周遭桌椅皆成血色。
平涛阁外勤弟子骤然伸出手施法,拘住了大伯面色狰狞的魂魄。
另一名弟子道:“阿驴,做事别太冲动了。你就这样劈下去了,从哪儿揪出罪魁祸首?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会知道问道宗会来你家接你?”
秦符生闭了闭眼睛:“你说得是。”
拘魂的弟子用肘子撞了撞旁边那人:“说什么呢?叫阿驴重温当年的事那才叫残忍。她看不下去,不还有我们吗?”
“说得是。对了阿驴,这些都是你当年的仇人吧?杀得过来吗?要不要帮忙?”
同乡的人一听,只觉得在劫难逃。
秦符生道:“现在不怕长老难做了?”
“诶,长老嘛,就是用来这种时候去周旋的。我还记得你当年上山那惨样,你手指头都冻掉了,命也去了半条,叫你你都听不清声音。还是后面阁主去灵味阁给你讨了药才救回来的。他们就是奔着要你的命去的,这时候对他们发善心,我平涛阁又有什么颜面面对你?”
秦符生默了默,道:“谢了。”
“说什么谢?你可是我们少阁主。话说这些人真不用帮你杀?”
“我秦符生还没废到仇都要别人帮我报的地步。”
“失言,见谅。”外勤弟子拱了拱手,“对了,少阁主,忙完记得来海边看看。今日问道宗来了一群有钱人,他们非要寻什么机缘、变数,还屡屡谈起你。你要是能把他们的船留下来,就该换成我们谢谢你了。也不知阁主这些年发什么颠,整个平涛阁上下一艘船都没有。奇了怪了,他又不是不用出外勤。”
“好,我去。”
两名弟子拱手离开。
秦符生目光扫过发着抖的村民,手中的剑骤然握紧了。
剑气如同丝弦弹响,道道飞落。
待到秦符生还剑入鞘时,二楼已经没有除她之外的活人了。
冒充她上问道宗的秦全也不例外。
他只是比所有人都死得更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