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拿过来看,已经是早晨八点半,身边床铺空着,被子被自己搅成了一团,而角落的垃圾筐,丢着她那个花三百八买的人形玩偶。
夏烛:
大概是周斯扬实在受不了这个占地方的破棉花娃娃了。
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洗漱,挤上牙膏刚刷了两下,忽然想起昨晚的温情时刻,她坐她金主的大腿了吗??!
夏烛咔吧一下,差点把嘴巴里的牙刷咬断。
周斯扬好像帮她涂药来着,她还拉着周斯扬嘀嘀咕咕地聊了什么,蹭着不想从他腿上下去…而且,而且她怎么总觉得她还占了周斯扬的便宜?
夏烛盯着镜子里的人,半分钟后,手抬起,摸了摸自沾了牙膏泡沫的唇。
她是不是亲周斯扬了…
手从唇上撤下来,垂眼捂上自己的脸,不清楚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
囫囵吞枣地洗了个漱,再从浴室出来换衣服,这回忆还一直萦绕在夏烛的脑海里,折磨着她的神经,恍恍惚惚地把衣架上的衣服拿下来,再放上去,重复了几次,都没有挑出合适的上衣。
最后一次把手上的衣撑挂回去,转身,背靠椅背,浓重地吐了口气,她的记忆里真的有她亲周斯扬的画面迟疑了又迟疑,还是决定给周斯扬发个消息试探一下口风。
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好得让她死个明白。
这么想着,夏烛从衣帽间走出来,鼓起勇气,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边,弯身摸了手机。
两分钟后一夏烛:【您好,在吗?1周斯扬正在中宁自己的办公室,沙发上坐着几个设计部的副总,在给他汇报情况,听到手机响,
他点头示意其中一人停住,垂眸看了眼。
四个字,带了个您。
证明发这消息的人是真的清醒了。
周斯扬:【嗯。]
夏烛:[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夏烛:[我想问您脖子上的药是不是我涂的?]
夏烛:[不对不对,我是想说我脖子上的药。]
夏烛手忙脚乱要解释自己发错的话,然而她这一连串消息后却突然弹了几个字出来。
周斯扬:[你想问什么?]
她望着这条消息咽了咽口水,也觉得自己语无伦次地过于明显了,深呼吸两下,正准备重新组织语言回话,消息框里却再次发来一条。
两个字。
显然是个回答。
周斯扬:[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