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失落和伤心的。

    大概是喝了酒,人更容易暴露情绪,也容易打开话匣子,周斯扬没再接着往下问,夏烛却开了口,断断续续地再说。

    “小时候调皮,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我只比我妹妹大三岁,一起玩一起受伤。”

    “爸妈给我们擦药,我爸手劲儿大,总是很疼我说了疼,但他说没事,还是那样给我擦。”

    “他说小孩子皮实,没事。”

    “那你妹妹呢?”周斯扬捡起桌子上药的包装袋,一样丢在脚下。

    “小姝…”夏烛想了想,“小姝那时候总有糖。”

    夏烛:“她身体不好,又爱哭,每次有擦破皮涂药的情况,爸妈总会拿给她糖。”

    周斯扬看她一眼,温声:“你为什么不哭?”

    夏烛摇摇头,垂眸:“爸妈照顾我们两个已经很难了,想让他们省些力气”

    最后一种药涂好,周斯扬撩了她的头发放到另一侧,拧上药罐:“那你有吗?”

    “什么?”夏烛抬头看他。

    周斯扬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提醒:“糖。”

    夏烛再摇头,含混不清地嗫嚅:“小姝哭了才会有的嘛"

    三言两语间,药终于涂完,透明的塑料包装纸扔进垃圾筐,剩余的药放进床头的抽屉。

    周斯扬把抽屉推进去,回身,手碰了下身上人的腿,嗓音中带了入夜的沙哑:“下去了。"

    腿上的人不知道是没听到他的话,还是听到了没反应过来,总之他说完这句,夏烛没什么动作,

    依旧垂眸抠着自己裙子的蕾丝。

    “下去了。”周斯扬再次提醒。

    坐在周斯扬怀里实在太舒服,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夏烛潜意识里不想动,顺着心意摇了摇头,很小声的:“不”

    周斯扬低眸,片刻后手往下,俯身,刚想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女孩儿突然回头了。

    男人前倾身体的动作,让夏烛回头时,唇刚好贴近他的下巴,没碰到,但若有似无的距离,大概只隔着两公分。

    清甜的果香贴近鼻前,是不同于男性的女生气息,她呼吸吐气之间,仍旧有酒香,混着果香的沐浴乳味,有些许的醉人。

    周斯扬没动,维持一手揽在她身后,一手抄在她腿下的姿势,视线往下,垂落在她型状姣好的唇上,而怀里的人也没动,圆圆的杏眸眨了下看他,眼神里有无辜和茫然。

    夏烛喝多以后,对男女之间的距离没什么概念,周斯扬上次就领略到了。

    就比如现在,放平时,她一定会像兔子一样弹开,但现在还能这样和他平静对视。

    周斯扬两指再次磕了磕她的小腿,沉哑声线:“下去。”

    “不”夏烛再次出声。

    甚至动了动身体,往周斯扬怀里坐得更近了些,紧接着她缓慢地调整好姿势,再抬头,唇还是隔了那么点距离,靠在他的下巴处。

    比刚刚更近一点,可能只有一公分了。

    眼睛还是看着他,和他的深沉欲色不同,单纯的不像话。

    无声地对视,沉静的深夜和卧室昏黄色的光线,让此时交在一起的视线黏着暧昧的气息。

    再接着,在这静到能听到呼吸的氛围里,周斯扬倏然再次往前靠了靠,下巴处湿漉漉的触感。

    湿润,柔软。

    他让夏烛亲到了他。

    而且他靠近时,头稍微偏了偏,所以与其说夏烛亲的是他的下巴,不如说是唇角。

    第二天早上,夏烛意料之中的起晚了。

    睡梦中惊醒,伸手摸了床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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