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女孩忍无可忍地从口袋里摸出皮筋,绷在指尖,反手草草抓了把头发,束到脑后。

    苏凌青原本还在说着:“你不知道,傅应呈出去谈业务都不带翻译的,什么时候换我长这样的脑……”瞥见季凡灵的脸,脑子一懵,下意识吹了声口哨。

    响亮的一声。

    季凡灵:“?”

    说实话,刚见到季凡灵的时候,苏凌青心里有些失望。

    她身上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瘦瘦小小的姑娘,额发长得遮住了眼睛,套着又丑又旧的男式外套,没什么存在感,丢在人堆里都很难找回来。

    大概她真是亲戚朋友家的孩子,托傅应呈临时照顾,害他白来一趟。

    直到她把头发扎起来,露出完整的脸。

    ……

    让人瞬间眼前一亮。

    哇哦。

    长睫浅眸,眼尾冷淡狭长地垂着,唇线抿紧。

    苍白素净。

    像早冬玻璃窗上结出的冰晶,让人无端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控制饮食太过,女孩有些不健康的纤瘦,跟同龄人相比,骨量太轻,五官带着抹不开的稚气,还是一副尚未长成的模样。

    却足以让人忍不住遐想,再过一两年,等她彻底长开,会是怎样动人的模样。

    苏凌青还想说点什么,冷不丁注意到身边男人投来的冰冷目光。

    “我家又不是医院。”傅应呈睨着他,声线很冷:

    “——嘴有病就去治。”

    *

    晚饭后,季凡灵觉得苏凌青可能要跟傅应呈单独说点话,捋起袖子去厨房洗碗。

    苏凌青本来也没事找傅应呈,就是纯粹来八卦的,哪能俩大男人坐着让小姑娘干活,就去跟她抢。

    居然没抢过。

    季凡灵一副要干架的模式,抬了抬下巴:“说吧,是不是信不过我。”

    苏凌青:“……不是这个意思。”

    傅应呈淡淡看了他眼,示意他别抢,苏凌青对他俩的相处模式摸不着头脑,只好跟着傅应呈去阳台。

    路过客厅的时候,苏凌青又被那只兔子惊了一下。

    这么大!

    ……

    很难想象小姑娘得闹成什么样,傅应呈才松口让这只半点不符合他审美的兔子进家。

    阳台的温度比家里其他地方都低些,月光透过冰凉的窗,薄薄一层铺在大理石上。

    苏凌青抻着腿,坐在躺椅上,忍了又忍,还是开口:“我说你能不能带她去剪个头?”

    傅应呈无声瞥了他眼。

    “她这头发也太长了,应该打理一下,修个层次出来,而且这个衣服也……”

    “也给她换一套?倒不如四季的衣服都给她配齐,工作也不许她找,让她回去上学,吃住在我家,生活费我给,去哪我接送,等考上大学我她在学校附近买个房?”傅应呈冷道。

    苏凌青:“……”

    苏凌青:“那确实是有点离谱,你又不是她亲爹。”

    况且我只是让你带她剪个头,后面那一长串特么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

    傅应呈不说话了,只立在窗前,看着远处楼宇间星星点点的灯火。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苏凌青问。

    沉默了半晌,傅应呈低声道:“没什么关系。”

    “扯呢吧你,没什么关系你能把人接家里住着?”苏凌青嗤笑。

    浓重的夜色像上涨的潮水,缓缓淹没傅应呈的眼:“……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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