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么静默许久,不知是谁先咳嗽一声,随后咳嗽声此起彼伏。

    张学锋说的好啊:看吧不好意思,不看吧其实挺想看的,这不是难为人么?

    好在这份尴尬很快就被化解。

    蒋子龙抬手一指堤岸,“那不是大冯么?!”

    江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人高马大的冯骥才,领着一个比他低了许多,看着像是他妹妹的女人在堤岸散步。

    文讲所认识大冯的学员不少,都朝他招手喊叫。

    他很快过来,面带欣喜的打了个招呼,又介绍了下身边那位,原来不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妻子顾同昭。

    不得不说,他夫人顾同昭和大冯长得确实很有夫妻相。

    “江弦,你那本《米》我看了,我还想给你写信来着,你怎么写出来的?”冯骥才缩着身子,眉飞色舞的说着,极具代表性的大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握着笔,动着脑子,写出来的,还能怎么写出来。”他笑着回答。

    冯骥才在文坛也是一颗新星,很受诸位学员们的尊敬。

    王安忆也极想和这位“津门急才”搭个腔,说句话。

    这会儿见到江弦和他言谈举止,仿佛熟悉多年的老友,就羡慕不已,暗叹一声。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优秀的人总是能和优秀的人扎堆儿。

    夜晚,趁着这难得的清闲,江弦在招待所的房间里,握笔写起了稿子。

    这还是一部长篇,字数颇多,光誊抄就够他抄一段儿时间的。

    写起来和写《米》的时候完全俩滋味儿,有轻松有沉重,欢乐有苦涩。

    江弦一个成年人,写着写着,都酸了眼眶,忍不住为孩童们的友谊感动落泪。

    惹得和他住一块儿的蒋子龙都咂舌惊叹,“这是怎么?还把自己给写哭了?”

    “难免的代入其中。”江弦轻笑一声。

    蒋子龙来了兴趣,“能拜读一下么?”

    江弦也不介意,把手上的稿子递给他。

    他没写多少字,蒋子龙花了不到十分钟便悉数读完,放下稿子,眸底闪烁着感动的光,唏嘘不已。

    “要不是亲眼看你写出来,我真要怀疑这是不是你写的东西,怎么能把小时候的事儿都写的这么好?”

    江弦一脸平静的解释,“也是今天大家在一块儿玩,让我又回忆起了小时候的那份纯洁友谊,这趟北戴河,我可真是来着了。”

    蒋子龙又把视线汇聚在这篇稿子上,再读一遍,仍觉喜爱不已。

    “50年代,写这个年代的,都是些反思文学,恐怕没人会像你一样写儿童文学。

    算起来,我倒是和你写的这个主角差不多岁数,那会儿我也不大,早晨五、六点就要背着粪篓子,起床到大街上捡狗粪,还薅草、拾柴火、拾麦穗、焖地瓜”

    蒋子龙这个改革文学的代表作家,拉着江弦不让他睡,一个劲儿的分享着儿时的事儿,美名其曰给他提供写作素材。

    那会儿过得也不是多好的日子,但如今讲起来,满脸都是欣喜和怀念。

    人会下意识忘记不愉快的事情。

    一提到童年,总是美好到说不尽呐。

    此后几天,学员们三五成群的在北戴河乱逛,彼此关系又拉近很多。

    江弦一边写作,一边出去玩,保持着每天都写个四千字的速率。

    北戴河无忧无虑,文学界对《米》的关注却在不停发酵。

    《米》这部独特而老辣的意识流插入,可谓是惊涛拍岸。

    要知道,随着80年代的开启,现代派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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