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出现形态,一是以王濛代表的“意识流”,二是以宗璞为代表的荒诞派。

    70年代的最后一年,以及80年代的最初几年,正是“意识流”加快步伐的几年,一篇篇意识流文学作品好似“集束手榴弹”般连续发表。

    而江弦这篇《米》,无疑让他走到了所有作家们的最前沿。

    《文艺报》上一期连续刊登了三篇《米》的文学评论。

    在这样重要的一块文学阵地,以如此之大的声音来探讨同一部,这是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可见《米》这篇在文坛掀起的风暴有多么剧烈。

    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先生,也亲自撰文评论——《被撕裂的快感——读》

    “《米》是一个对人性恶的推测之书,赤裸裸地展现出了恶的一面,我想起芥川龙之介说过的一句话:当生存成为第一需要的时候,在人性善与恶的天秤上,人性就会倾向了恶。”

    “江弦在《米》的习作中,实现了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的结合,注重对心灵变化的追踪,又不舍弃深刻的现实主义,鞭辟拷问旧社会的压迫与黑暗。”

    “虽然打破了物理时空,呈现出主观意识流,但内容是明朗的,思绪是理性的,这篇《米》,完全可以说是‘中国式意识流’,亦或者‘东方意识流’的写作范本”

    在回BJ的火车上,文讲所的学员们把这份《文艺报》相互传阅,眼中无不露出对江弦的羡慕之色。

    这篇文学评论的价值可不一般,因为这是出自评论家雷达之手。

    雷达被称赞为“文学的雷达”,一度在《文艺报》开辟专栏,以“雷达观潮”之名,及时点评当下创作。

    文学界里有句话:如果不知道雷达这个名字,说明他离文学还远,如果雷达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说明那主儿还得加油。

    回来没几天,文讲所便放了假,学员们纷纷选择了回家度过假期。

    “九月我们再见!”孔捷生拎着行李,和江弦他们几位道别。

    蒋子龙叹了口气,“真可惜,临放假,还没看到你的那篇。”

    “我又不是不发表了。”江弦笑笑。

    贾大山也要回正定去,江弦坐在宿舍里,怀念了一下过去的这段共同战斗岁月。

    人意阑珊,偶尔从开阖的房门里,传出一两句说话声,继而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十八路公车将学员们一个个送走。

    一出门,他碰上王安忆,江弦开口问道:

    “安忆同志要回上海么?”

    “我是这么打算的,文讲所人都走了,住在这边太冷清。”

    “还是别回去了”江弦劝说起来,“就住在京城文艺的招待所,好好写一个月稿子。”

    他这编委懒得去四处组稿,业绩就全靠这位大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