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的《药》,这篇的出发点与《工人绥惠略夫》相近。

    夏瑜为民众谋利益,结果被统治者杀害,愚昧的民众如华老栓辈不但对他的行为懵然不识,还要用蘸了他鲜血的馒头来当药给患病的儿子吃。

    “这种沉痛的文本,在新时代,可以鉴赏,不可模仿,你要注意:不要沉溺在追寻阿尔志跋绥夫这类新奇文本的兴奋中。”

    冯沐这番话,显然带了点敲打的意思。

    气氛尴尬,靳少先开口道:“听说附近有家不错的馆子,快到饭点儿了,要不一块儿去吃点。”

    江弦没有理会靳少先,独自讲起在南方时的一桩见闻。

    那是他们作家去战地医院采访,路上碰到当地一个小姑娘拿钱去买鸡蛋,小姑娘一下买了很多,还想让卖鸡蛋的老人便宜一些。

    老人一开始不肯降价,责怪小姑娘买这么鸡蛋干什么,后来得知是送给医院的伤病战士,老人就拎着所有的鸡蛋,和小姑娘一起都送到了医院。

    就在那一刹那间,摆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不约而同提起篮子,带着水果、鸡蛋、糕点涌入医院。

    靳少先和冯沐静静听着江弦讲述这个故事。

    冯沐自然记得这桩事,随着江弦的讲述,回想起那天所见,仍是忍不住为之动容。

    江弦声音清朗,用《花环》的一句话做了总结:

    “革命,是人民用小米喂大的;胜利,是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

    “我写《花环》这篇文章,立足点绝不是新奇,而是对这个时代、对人民、对英雄充满真挚的感激。”

    “在这个基础上谈问题,我想应该是相对客观的,也就是说,我写作的立足点是不会错的,那么我的文章也也不会错。”

    冯沐没想到江弦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他皱着眉静静的看着他。

    “你有胆子为你的负责?你知道后果么?”

    江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直面社会现实,我认为这就是作家最大的使命。”

    静。

    客厅里面静寂许久。

    靳少先听得脑袋都冒汗了。

    他没想到江弦这么大胆,就这么直接的和冯沐说了这些。

    不过冯沐倒没他想象一样生气,看上去如往常一样温文儒雅,问江弦和他要不要在家里吃个便饭。

    等饭做好以后,还拿出了葡萄酒和他俩人共享。

    至于江弦,就和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很自然的接着和冯沐谈鲁迅、谈俄国文学。

    这些东西他在文讲所里听来学来不少,讲的有的放矢,冯沐频频点头。

    两人相谈甚欢,靳少先莫名觉得自己那么的格格不入。

    蹭了一顿饭,江弦和靳少先才起身告辞。

    离开冯沐的寓所,靳少先一路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冲江弦说:

    “你不该那么给冯沐同志说的。”

    “说都说了,就别再想那些了。”江弦回答说。

    他这会儿心态也放开了,冯沐的文学评论,有了最好,没有的话,他也不必去强求。

    《高山下的花环》这篇能顺利发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唉,你”

    靳少先叹一口气。

    江弦笑了笑,他也知道靳少先这些个《十月》的编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花环》这篇。

    “少先同志,别叹气了,这段时间你没少费心,晚上你挑地儿,我做东,咱们一块儿喝点。”

    “这哪合适.”

    靳少先摆摆手,“这顿就先免了,等你这篇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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