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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植桐没有吃过黄羊,这玩意再下去三十年将成为二保,吃了很刑,也很有判头,基本上五年起步。

    虽然没吃过,但毕竟长得跟羊差不多,按照处理羊的方式应该不会错。

    这年头的中药店一般会在门口小火炉上熬上一锅不知名的汤药,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循着药味,唐植桐和顾勇沿街找店面。

    虽然很多店面都已合营,但不少依旧保留了老传统,门上挂匾,门口挂幌子。

    “幌子”有两层意思,一是比喻进行某种活动时所假借的名义;二是商店门外表明所卖商品的标志。

    商店门外的幌子有两种,一种做的跟旌旗似的,上面写着字,但由于以前文盲占比较高,很多人并不认识字,于是就出现了第二种幌子。

    第二种是实物类的,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店是做什么买卖的。

    卖鞋子的挂靴子,卖兵器的挂长刀,卖烟袋的挂烟斗。

    有的做着做着就成了一景。

    老四九城人都知道前门外西打磨厂路南的西天成烟袋铺,因为他家的烟袋实在是太大了。

    这杆大烟袋是四九城最大的烟袋幌子,足足有四寸五粗、二尺七长,并且在两端分别还有大白铜嘴和大白铜烟袋锅。

    解放前,很多烟袋铺子都拓展了经营种类,增添了针头线脑等小百货,外城及城外的百姓赶集或平日购物都会说“到大烟袋锅去买什么什么”,旁人一听都明白这是要去哪。

    很多人都听说过“悬壶济世”,可能会猜测中药铺子得挂个葫芦吧?

    真有挂葫芦的,但不是药铺,而是酒铺、酒馆、酒摊,这个据说是起源于盛酒的器具,像林冲的酒葫芦、吕洞宾的酒葫芦等等。

    这也很好理解,虽然皮囊也能装水、装酒,但皮囊多贵?而葫芦就便宜的多,哪怕自家院子里种上一颗,等秋天大概也能收上俩。

    药铺的幌子一般是木质金漆黑色圆心的两块膏药,上下分成两个三角形,中间一块是整形,上接下衔铁钩,下面三角底部坠着金色木雕双鱼形一对,下端系在地面上。

    门外左右各悬一挂,醒目的很。

    进了店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高达屋顶的中药柜,有两个小伙正拿着小称从药柜中抓着药,称重后再一一将药均分到自己面前的包装纸片上。

    药店的病人不多,坐堂大夫拿着一卷竖排的老书在看,乍看上去像是本老医书的样子。

    中药店自古以来都是先看病开方,再由伙计照方抓药,所以唐植桐和顾勇先是来到大夫面前。

    “哪不舒服?”坐堂大夫是个小老头,戴着个老花镜,低着头,眼睛上翻,从镜框上方打量着两人。

    “大夫好,没哪不舒服,就是想抓点药。我说您开,可以吗?”唐植桐坐在桌前的问诊凳上,和气的问道。

    “你说说看。”坐堂大夫没直接答应,放下书,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白胡椒六钱,白芷三钱,山奈、黄芪、怀牛膝各两钱,草果、小茴香、香叶、当归各一钱。”唐植桐将记忆中的配方说了出来。

    这个量对于一副黄羊的下水来说,略微有点高,但考虑到膻味比较重,多用一些调料总不会错。

    唐植桐知道家常炖煮普通山羊肉、下水可以只放花椒、大葱,熬出来的汤味道也是很可以的,但距商用配方还差点意思,否则羊汤馆就没必要用去膻味的香料了。

    更何况这是黄羊,膻味大,唐植桐觉得选用商用配方更靠谱一些。

    “嚯,吃家啊。”老头一听乐了。

    唐植桐笑着朝老头拱拱手,没有言语。

    老头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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