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勤戴着手套给他拉开门。

    在大东北的冬天,有一条众所周知、约定成俗的禁令,不能徒手摸户外任何铁制品,更不能用舌头舔电线杆。

    这条禁令适合于绝大多数人,括弧,铁憨憨除外。

    一旦黏住可就麻烦了,当热水不好找的时候,为了救急,只能解开裤腰带……

    “嗐,路滑嘛,车马慢,好歹算是赶上了。”唐植桐背着包袱,先把麻袋给甩上车,然后才是自己。

    “你这可够玄的。”孔一勤在唐植桐上来后,将自备邮车的车门哐啷一声挂上,并在里面上了锁,该上的件已经上完了,就等开车了。

    “可不是咋地,要是赶不上,还要再住一星期,方处该算我旷工了。”唐植桐摘下手套、围巾、帽子,掏出烟来给大家散烟。

    “嘿,这是搞到粮了?也算没白来。”孔一勤点上烟,看着地上的麻袋,甩上来的时候他可是听见玉米粒的摩擦声了。

    “别提了,东边忒特娘的黑,要价太高。这点还是我托人情刷脸买的,一块一一斤,比咱四九城都贵。”唐植桐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摇摇头。

    “那你还要?”孔一勤惊讶道。

    “来都来了,贵点就贵点吧,从东边买,毕竟不占咱国内的定量,也能让咱这边的百姓多吃一口。”

    “唉……”唐植桐这么一说,把孔一勤干没话了,其他两个新进押运员,你看我,我看你,更是不吱声。

    好在火车此时污污污的一阵交换,况且、况且的发动了。

    “哎,孔哥,来的这一路上,还有那种退信吗?”唐植桐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开口问道。

    “有啊,每趟都有,回去也有,到时候我再给你找出来。”

    “那感情好。”唐植桐应下,多一封实证,就能多一丝看出问题的机会。

    “唐科长,你关注这个做什么?”孔一勤到底是没忍住,问道。

    “嘿,试着能不能帮咱押运处争取点福利。”唐植桐没说太明白,含糊道。

    此事是郝仁负责不假,但唐植桐思来想去,觉得这事不太适合直接跟郝仁说,还是通过方圆一级级向上反应比较好。

    若是部里再将工作安排下来,正好捎带手的讲讲条件,说是争取福利也没啥不恰当的。

    “你要母鸡多生蛋,又不给它米吃,又要马儿跑得好,又要马儿不吃草。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话是《论10大关系》里面的原话,这篇文章前几年已经问世,只不过面向的范围有限,现在还没有面向百姓的纸质文字问世,得等76年底才会在二流报纸上发表。

    唐植桐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看过第五卷……

    不过此时的郝仁大概率是知道这句话的。

    中午的时候,唐植桐没有拿出油渣酸菜水饺,而是随大流,吃的张桂芳给准备的吃食,既然有了五十斤玉米展现在同事面前,其他方面就低调点吧。

    这一路上,唐植桐除了帮着上下邮包,记录退信的信息,就没怎么干活。

    12月19日,星期六,火车在阵阵鸣笛声中驶入车站。

    唐植桐在路上就已经把将校呢收了起来,此时帮着卸完邮包,又去找张金波还了五六半,才去找方圆打招呼。

    “吆,这是回来了?”方圆见到唐植桐后,高兴的问道。

    “嘿,回来了。”唐植桐没跟方圆见外,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认真的说道:“圆哥,我这趟过去,发现了点不太正常的事情……”

    接下来,唐植桐将退信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圆,并将自己记录下来的退信信息递了过去。

    “你这是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