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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绅看着张骥脸上的神情,的确不像是假的,便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今年寿宁侯府奏请了九十六万盐引,分别来自长芦,两淮盐场,表面上是残盐,实际上就是当私盐来贩卖,导致大量往边境运盐的商户破家破产,本官正要据此上奏!”

    张骥想骂人,更想打人,老大张鹤龄这是吃了独食啊!

    奏请来的盐引,肯定有他一份,他不信皇帝姐夫把他忘了,结果他一文钱没捞到。

    他倒不是差钱,而是被人当成傻子耍了呀!

    “贾峤,张老六,给我打,这些吃里扒外的奴婢,里面肯定有事儿,去告诉张福,把那个朱达,也给我揪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吞了我的银子。”

    叶绅还以为张骥恼怒的是别的,结果却是分赃不均的勾当,他此刻还想吐血。

    胡同里见了血,疑似出了人命,老百姓有心含正义的赶紧报官,一直上报到了顺天府的捕快那边。

    倒是来了几个快手,但是听说动手的是小国舅建昌伯,被打的是大国舅寿宁侯的人。

    一方面是被二张国舅的声名震慑,根本不敢管。

    二来人家兄弟的家事,他们掺和个什么劲儿啊!

    而二张国舅打起来的消息,不胫而走。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终于知道叶绅大人和谁结亲了,当即开了个群嘲,让叶绅羞愧不已。

    这个胡同,没法再住了。

    但事情还没完,张骥走一步三个心眼,他已经决定借此机会跟老大张鹤龄做个切割了,所以并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杜成已经被半废了,在贾峤的“严刑拷打”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张鹤龄怎么私吞了九十六万盐引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

    张骥手里银子不少,对这些盐引获利的十几万两银子并不在乎。

    一旁的叶绅听的浑身直哆嗦,他当然知道寿宁侯赚的银子超过十万两,但是这批盐引如果不是私下贱卖,走正常的渠道,获利远不止如此。

    等于是朝廷损失了几十万两银子啊!

    建昌伯府的健仆们,只用了不到两刻钟,就把逛青楼窑子的朱达给揪了出来。

    朱达还以为自己被绑票了,满嘴都是拜年话。

    不过当他看见张骥,和杜成一样傻眼了。

    “二爷,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兄弟也没得罪二爷啊!”

    张骥冷笑连连,“你没得罪我?那九十六万盐引是怎么回事?”

    朱达瞬间了然,看到杜成被揍的直哼哼,马上辩解道:“二爷,那笔银子被侯爷拿去修坟了,兴济的祖坟年久失修,侯爷不是替二爷一起尽孝了吗!”

    “你家修坟能花十几万两银子?我看都是被你们给中饱私囊贪掉了,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张骥纯心找茬,哪会听这二人狡辩。

    胡同里变成了行刑现场,杜成和朱达实在是扛不住了,问什么说什么,连偷人家小娘,半夜踹寡妇门都招了。

    而且那九十六万盐引,实际获利二十一万两,被他们俩贪掉了十万两,二一添作五给分了。

    张骥顿时找到了借口和由头,让二人写下了字据,按上了手印。

    这边事情闹的越来越大,早有机灵鬼去给寿宁侯张鹤龄通风报信。

    没到中午的时候,张鹤龄急匆匆赶来,走进胡同就数落二弟。

    “老二,你脑子进水了?还是烧糊涂了,家里的事情搞的人尽皆知多不好,赶紧跟我回去,有什么话咱们哥俩慢慢说。”

    张骥脖子一梗。

    “大哥,我年岁小,活的时间不长,但是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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