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天下大义可取?”
伏滔道:“大王起兵,皆言造反,其实大有可取之处,可谓九利。”
众人一听,顿感惊讶,都知道造反背上骂名,还是头一回听说反贼还有正面说法,司马勋问道:“本王起兵以来,饱受骂名,有何可取之处?”
伏滔道:“大王出身,皇族正朔,才堪此名,称王理所应当,此其一利;
太后乱政,大王讨之,女主无道,天下难平共愤,此其二利;
新君德衰,近亲悖伦,礼乐崩坏,以有道伐无道,此其三利;
门阀林立,结党营私,乌烟瘴气,必须澄清之人,此其四利;
奸臣当道,桓温奸佞,无人敢言,只待匡正之时,此其五利;
川中宝地,周抚病死,大王取之,天赐立国之地,此其六利;
蜀道艰险,援兵远至,疲惫不堪,枉费兵马驰援,此其七利;
汉中兵士,强悍善战,久经战阵,百战必将完胜,此其八利;
成都之战,不战而降,得兵得粮,三分而有其一,此其九利。
有此九利在手,大王不以杀伐而取成都,成都王名副其实,何愁人心不得,何愁江山不得?王驾取仁取义,又何必在乎周楚守丧这几日光景?”
让伏滔这么一说,造反的好处,天花乱坠,使得司马勋大喜不已,没想到自己造反,成了仁义之师,司马勋拱手赔礼道:“先生之言,十分受用,本王粗莽,不知大义,还望先生见谅。”
伏滔道:“大王若能宽限几日,让周楚尽了孝道,献城不迟。”
“好,”司马勋道:“本王看在孝义之上,就给周楚再宽限几日。”
“多谢成都王。”
司马勋对伏滔的言论,赞不绝口,欣然接受,摆下酒宴款待,缓兵之事,也定了下来。
......
议定了缓兵之事,伏滔一顿酒饭,离开叛军大营,回到成都城内,焦急等待的周楚,一看伏滔回城,周楚赶忙从城头下来。抱住伏滔双臂,问道:“先生此去,司马勋可曾刁难?”
“不曾刁难。”伏滔摇头笑道。
“可曾挖苦?”
“也不曾挖苦。”
周楚又问:“那司马勋贼子,如何答复?”
伏滔道:“司马勋有勇无谋之辈,粗狂少智匹夫,自以为是,妄自尊大,已中我缓兵之计。”
“好,”周楚道:“依先生之见,该如何是好?”
伏滔道:“借此时机,散尽钱财,广募兵勇,加固城防,待桓豁援兵一到,必有恶战。”
周楚微微点头,转身对左右副将说道:“即刻传令,即日起加紧募兵,屯集粮草,多备滚木雷石,司马勋休想踏进成都半步。”
军令传下,城中军民,加紧备战,储粮募兵,任由城外风起云涌,成都府依旧是四门紧闭,白幡孝旗,依旧高挑,一副大丧景象,使得城外的司马勋还浑然不知。这便是:
假令城前挂丧绡,白绫素裹尽哀袍。四方环翠山青在,万垒蓄粮兵苦熬。
恶战指期如神降,叛军咫尺似狼嗥。荆襄援旅路漫漫,入蜀千峰何惧高。
一连等了十余日,迟迟不见城头撤掉白幡,齐聚中军大帐内,叛军众将心中开始起疑。众将中隗粹资格最老,当年桓温西征成汉王朝,隗粹、隗文兄弟在汉中献降,此后一直效命司马勋麾下。副将隗粹道:“太守发丧,都已十余日,难道还要拖延?只恐是计。”
司马勋道:“兴许是蜀中旧俗,平常百姓,还需三日,何况又是刺史去世,再等几日。”
隗粹道:“末将奉劝大王,伏滔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