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苌也道:“正是,汉臣历来看不起胡人,狂妄自大,臣与慕容将军可为前驱,为大秦效力,万死不辞。”
“二位爱卿,果真愿意身先士卒,为大秦而战?”
姚苌手捂胸口、单膝跪倒说道:“姚苌自归顺以来,忠心耿耿,绝无异志,只是那些汉臣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一直未得天王赏识,今愿做天王先行官,挥兵南下。”
慕容垂也道:“末将愿率鲜卑铁骑,直捣襄阳,以死尽忠!”
“此言壮哉!”苻坚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近前,扶起二人,欣慰说道:“二位将军,忠心可嘉,五胡同心,何愁大业不成?岂如吕婆楼、权翼所说,孤王即刻传旨,加紧募兵,筹措南征。”
......
许五带着主人周虓的密信,日夜兼程,赶到荆州。许五被带到荆州都督府,大都督桓冲看了书信,也不知这诗词有何用意,他问道:“许五,周虓命你寄信,有何交待?”
许五道:“苻坚军情紧急,命我告知大都督。”
桓冲以前也不认识这个许五,又看看书信,说道:“这首诗词,与苻坚军情有何关系?你空口无凭,本帅如何信你?”
许五一愣自己也不识字,也说不清信的内容。到是军师郝隆,接过信件,细细读了读,只见信中写道:
明月当空照,年年烽火烧。天地多冷暖,王土皆是焦。
征夫望归雁,讨饭出渭桥。淮北少书信,南祀浮屠庙。
读罢,郝隆上下端详,说道:“此诗看字迹,却是周虓所写,若把每句头一个字连起来,正是明年天王征讨淮南。”
“哦?”桓冲又接过书信,细细一看,果真如此,这才安排许五下去歇息。
桓冲问道左右众将:“列位将军,既然苻坚有南下之心,犯我荆州,诸位有何退敌之策,尽可说来。”
军师郝隆道:“荆北重地,乃是襄阳,需遣一大将镇守。”
“襄阳已有朱序,骁勇善战,胆识非凡,百万军中可取上将首级,足矣抗秦。”
桓冲道:“并非我不愿出兵,只是家兄桓温在世之时,奠定荆州基业,才有今日桓氏之荣。如今秦国各地备兵,其中虚实,难以辨别,万一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将来桓氏如何立足荆州?”
桓冲早年虽是勇武,但气量不如兄长桓温,算计着自己的家底。军师郝隆道:“若大都督不愿增兵,也可奏请朝廷,给襄阳增添援兵,免得朱序被动。”
“也好,军师代拟一封奏报,告知实情,请朝廷多拨付些军马钱粮,让谢安看着办。”
“遵命。”
抵抗前秦南征,桓冲舍不得动用手下兵马,便让军师郝隆亲笔拟奏,派人送往建康,请求朝廷拨付军马钱粮,补充辎重,协助抗秦。后有金朝进士李纯甫《谢安石》一首,正解桓冲,诗句有云:
阿坚休道不英雄,儿辈俄成盖世功。
屐齿折时渠自省,至今人解笑桓冲。
尚书房里,进进出出的郎官,传送着各地奏疏,这日正逢中书令王献之,到尚书房与丞相谢安议事,顺便商议了几个奏章的批复。偏巧王献之看了荆州的奏报,拿给谢安,王献之道:“丞相瞧瞧,桓冲得了秦国南征的密报,自己不派兵,到让朝廷出兵。”
谢安道:“桓冲早年猛如温侯,如吕布再生,颇为勇猛,忠勇可嘉,可此人气量不足,不为太后看中,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王献之道:“秦国南下,襄阳首当其冲,此战不可不救。”
“嗯,”谢安道:“你我同去奏报天子,若能调遣五万人马,增援襄阳,阻挡秦军,尚有希望。”
“好,下官与丞相同去。”谢安、王献之一同赶往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