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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日南郡的叛贼首领范文,传位太子范佛,如今已壮大成了林邑国国王,再度起兵,试图跨越横山,吞并九真郡,十万火急的军情,让无将可用的晋穆帝无心听侍读讲学,满面愁容。看着自己儿子作难,太后褚蒜子不禁叹道:“文官不惜财,武将不惜死,何愁四夷不败?”
时危思良将,正准备讲读的《忠经》,对比眼下时局,犹如一纸空谈,气氛更是尴尬。
两位侍读温放之、温式之互看一眼,只见温放之作揖道:“太后、陛下,何必烦忧,西南蛮夷,疥癣之疾,空谈误主,唯有举兵伐之。”
“朕亦欲举兵讨伐,但无可用之人。”
“微臣温放之愿请命西南,讨伐林邑。”
温式之也作揖道:“臣愿随家兄同去,往边疆效命。”
晋穆帝问道:“西南边陲,烟瘴之地,路途偏远,此一去,二三载不得归,难道爱卿愿舍家业,讨伐林邑?”
“微臣家境贫寒,并无家资,无所奢愿。”
晋穆帝道:“自魏晋以来,举贤才皆以九品中正制,出身寒微,如何能举荐进太学?”
温放之道:“家父本是温峤,一生清廉无私,亡时便家无私产,我兄弟二人以耕读传家,假借父亲之名,举贤入的太学。”
一听其父亲是温峤,温峤便是东晋初年赫赫有名的有功之臣,一生为官清正,美誉天下,却英年早逝。万没想到温峤的两个儿子如今已成天子侍读,褚蒜子道:“二位卿家,出身名门,却能不畏艰险,勇入蛮境,真乃朝廷栋梁。陛下既无人可用,不如令其二人一试身手?”
“儿臣正有此意,”晋穆帝道:“温放之、温式之听旨。”
兄弟二人一齐跪倒,叩首候旨,晋穆帝道:“朕加封温放之为交州刺史,温式之为建威将军,即刻赶赴交州,迎战林邑,绝不可使其再犯九真。”
“微臣领旨谢恩。”
束手无策的晋穆帝,在褚太后授意下,择忠良而用,幸得温放之、温式之主动请缨,兄弟二人临危受命,赶往交州,与太守杜宝,守将夏侯澄会合,准备晋朝第二次讨伐林邑。真算得:
承恩南去别家乡,万里折回过险苍。士子无心休报国,书生有胆系危亡。
豪情尤可天涯越,壮志尚能渡僻茫。文弱高澎忠勇魄,横山留迹震蛮疆。
温氏兄弟从建康到交州,路途万里,行程数月,一路之行,不做细说。
单讲前秦苻坚即位为大秦天王,苟氏夫人也荣登太后之尊。出入街市,车马仪仗,甚是威严,满朝文武,无不敬仰。
这日,苟太后出行回宫,返程路上,已是午时,眼看快到宫城,也不知为何长安的这条街道,拥堵难行。苟太后在御辇中,坐了许久,心中好不耐烦。以往身为贵族,尚不曾被堵在路上,如今贵为太后,却被人塞道堵路。
苟太后掀开车帘,问道随从太监:“哀家御辇,臣民敬畏,今日却堵了许久,是何缘故?”
小太监道:“回禀太后,奴才方才打探了,堵的是丞相府门口。停了不少王公大臣的车驾,故而拥堵。”
“这既非年,也非节,都聚到丞相府上,是何缘故?”苟太后问。
一听这话,苟太后心生疑惑,这丞相苻法是自己的庶子,虽是小妾所生,但也是看着长大。掐指算来,苻法比天王苻坚年长三岁,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年纪轻轻,便如此排场,庆贺寿辰,让苟太后心里顿生疑云。
“既然是丞相寿辰,别冲了喜事,一起候着便是。”
等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寿宴散罢,车驾纷纷离去,苟太后的御辇才回到宫城。
到了宫里,已是晚膳时分,天王苻坚前来问安,母子各座。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