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包下她是为了听曲?”

    “她弹琴不好听,没听过几次。”

    “那你用那么多银子是为了干啥?”钱多撑的?

    魏子骞想了想,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当时我与好友去添香楼喝酒,落月是新来的舞姬,卖艺不卖身。”

    “有一男子喝醉了,非要点落月倒酒,扬言今晚就要她服侍。”

    “夏妈妈见有银子赚,当晚就要挂上她的牌子,出高价者得她的初次。”

    “我看不惯那男子嚣张的口气,还有夏妈妈出尔反尔的嘴脸,所以顺手丢了些银票给夏妈妈。”

    “可我也没去过几回,本想去听听曲儿,结果那人琴技不佳,后来就忘了。”

    “前几日刘诚梁与我说,我给的那些银票花完了。日子一到,落月的牌子又被挂上了,现下已经被别人包下了。”

    魏子骞讲述着这些过往,自己都觉好笑。

    当初的那个魏家少爷,还是个银票多到花不完的公子哥。

    叶惜儿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还真是钱多撑的。

    不过,听起来,这人还有点侠气在身上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只不过这方式多少有点败家。

    “那没有落月,还有落雪,落花。总之你们这样的纨绔,经常混迹与风月,不可能没有干那些事儿。”

    魏子骞有些无言以对,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还真是个个都在楼里有几个相好的。

    他之前在添香楼花银票包下落月,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不想被他们笑话。

    那几个怪瓜裂枣都有女人陪着喝酒奉承,他魏子骞能没有?

    说出来有些丢脸,他虽逛了不少的青楼。

    各个楼里的风格样式,茶水点心,招牌酒,门面花魁,他都门清。

    但他至今还是个雏的事被他瞒得死死的。

    他可不想在那个圈子里成为笑话。

    被那些人知道了,他还怎么混?

    如今好了,他不用混了,之前跟他称兄道弟的人知道魏家败落后,个个跑得比谁都快。

    以前不想在他人面前丢了面子,现下也不想在这女人面前丢了面子。

    所以,就算叶惜儿这样误会他,他也不想解释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他魏子骞哪还有什么脸面不脸面的?

    这些他以前很在乎的面子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魏子骞翻了个身,看向床帐,眸光没有波动,声线有些意兴阑珊:“没有落雪,也没有落花。混迹风月,却还没尝过风月。”

    到头来,也不知道自己荒废的那些光阴混出了个什么?

    以前觉得风光逍遥的日子,现下看来,一文不值。

    叶惜儿都快睡着了,隔了半晌没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她的瞌睡一下子就跑了。

    来了一点精神,吃惊道:“不会吧?”这不符合常规。

    这她得好好八卦八卦。

    流连于花丛,却不沾染花丛。

    这种情况,只能是......男人的硬件不行?无可奈何?

    “你现在还没碰过女人?!”

    “嗯。”

    叶惜儿脑补出声:“为什么?你是不是有疾?”

    魏子骞猛地转身,本还有些低落的情绪瞬间打散,狭长凤目都睁圆了。

    不敢相信这女人嘴里说的什么?

    他有疾?有什么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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