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的威望,原本定下柳元康死罪的皇上都松了口,可见,要么是皇上很重视云苏,要么是皇上还暂时不想与云苏翻脸,所以才有网开一面之说,而皇上又不可能真的放与前朝有勾结的柳元康一条活路,那要怎么办呢?皇上不方便出手,太子云程也不可能淌这条浑水,京城中还有何人能接这个案子,又敢接这个案子的?

    段萧有想到一人,薛凌之。

    可薛凌之是皇上的人,皇上舍得让这么一个世家子弟折在柳元康一案上吗?不舍得。

    那么,京城这么大,唯一合适的人就只有他段萧了。

    段萧来自衡州,又出自世侯门阀之家,本就不被皇家所容,又加上他两度戴罪之身,即便舍了,也不足令人扼腕,最主要的是,柳元康只有交到段萧手上才会必死无疑。

    这,才是皇上的真正用意。

    段萧心领神会之后不由冷笑,看着四方深牢里的铁壁,看着严司笑呵呵地拿起钥匙开着那道铁锁,听着他冲他说,“就说你是贵人了,果然我没看错,以后出去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段萧没言语,只在跨出大牢的那一刻,淡声说,“路还长。”

    严司还没反应过来,段萧已经走了。

    段萧出得刑部大牢,早有两个官差捧着官袍站在那里,见他出来了,忙狗腿地跑上去,一人冲他道,“下官叫陈河,是皇上派来协助大人的。”

    另一人道,“下官叫高显,也是皇上派来协助大人的。”

    段萧看着面前的二人,心想,全是皇上派来的吗?大概不是,不过,也没关系,不管是谁安插在身边的眼线,于他而言,都没用,他点点头,冲他们道,“等很久了?”

    那二人摇头,“也没多久。”

    段萧道,“辛苦了。”

    陈河和高显都笑了一笑,没敢应话。

    段萧看一眼两人举在手里的托盘,想了一想,道,“这身官袍是皇上赐的,我还没净身,身上脏垢颇多,不想对皇上不敬,等我洗罢澡再穿吧?”

    陈河和高显当然是点头。

    段萧又回刑牢,让严司备了水,彻底洗了一番之后才将官袍换上,官袍刚换上,无方的信就来了,段萧看着他手中的信,冷冽的眉眼一柔,低低问,“谁寄来的?”

    无方道,“韩廖。”

    段萧哦一声,大概是有点儿失望,伸手接了过来,接过来后没看,揣进袖兜,弯腰往轿子走,刚穿过轿门,一辆马车便停在了近前,他眯了眯眼,又倾起身子,抬脸往那马车看一眼,见那车帘处挂着吕字封牌,他不等那马车里的女子掀帘,直接一抬步,坐进了轿子。

    陈河和高显连忙让人起轿。

    轿子渐远,吕如宁靠在榻壁上,掀帘看着,目光幽怨,对身旁的婢女池乔说,“他就这般不待见我吗?”

    池乔劝慰道,“段公子在衡州有未婚妻,小姐惹真心仪他,必要下一番苦功夫才是。”

    吕如宁轻叹,“我也知道,可他连面都不见,我想下功夫也没地方下啊。”

    池乔想了想,说,“不如给花少爷去封信,让他打探打探段公子的未婚妻是怎样的人,让他给小姐具体写一下,好让小姐心里有个数,若段公子不喜欢他那未婚妻,那小姐就有希望了,若段公子很喜欢他那未婚妻,小姐就要想想,是不是非要这个段公子不可了。”

    吕如宁觉得这个方法挺好,便回府写信,写好后就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了花千冰手上。

    花千冰刚任衡州太守,对衡州的一切都不熟悉,可段萧与宋繁花还是听过的,但宋繁花具体长什么样,性格如何,段萧到底爱不爱她,花千冰却是不知道的,因为花千冰来了之后宋繁花就走了,关于宋繁花的长相、性格以及她与段萧之间的感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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