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章仲召叹气道:“这个魔阎鬼姬害人不浅,那些红衣教女弟子,有多少良家妇女,这些家属能攀上关系的少之又少,大部分也只能当她们死了,不瞒唐弟,我手上的这位也不是什么大官大商,不过在淮安府当地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富户,出手大方,舍得下银子,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同窗的表亲,到了这个份上,我是不想帮也得帮,刑部与锦衣卫合作多年,我当然知道其中的为难,所以找唐弟商量商量,此事到底能不能成?”

    指挥使唐雀身子靠在椅背上,摩挲了一下方脸,目光放远思考起来,半晌方道:“你若开口,不成也得成,这么长时间以来谁找上门来我都不见,愣是一个人都不曾放出去过,今日我就为老哥破个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请得动老哥你。”

    尚书章仲召耷拉着两颊横肉,忽然眉开眼笑起来,拱手笑道:“有你这句话,老哥我就放心了,唐大人是圣上跟前的人,手眼通天,无人能比,我哪有什么面子啊。”说着“哈哈哈”笑了几声。

    二人觥筹交错,彼此谈心至午夜,指挥使唐雀方乘轿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