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实回答我。”

    瞻鹜道长眉头微蹙,看向一旁端坐的孟笑离,然后对张真人拱手道:“师祖请讲。”

    张真人便道:“你可曾劫掠红衣教财物?”

    瞻鹜道长一听,眼睛瞟向一旁的孟笑离,知道这是要翻旧账,便气不打一处来,但面对张真人的询问,瞻鹜道长只好俯身下跪,拱手对张真人答道:“师祖不知,那是红衣教抢夺冠鬣帮财物在先,弟子不过是中途埋伏,将袁家的财物夺回,并奉还而已。”

    孟笑离忍不住插口道:“我与冠鬣帮的恩怨与你何干?冠鬣帮也是杀了我的人劫了我的财,才有我去夺回,你不知根由,伤我红衣教弟子,就是拿武当与我红衣教为敌。”

    瞻鹜道长气的黑须直飘,又只得强忍住气,道:“冠鬣帮与我武当向来交好,冠鬣帮有事,武当没有不帮之理。”

    孟笑离则道:“冠鬣帮不过是靠金银买通了你,为了利益,你们沆瀣一气,颠倒黑白,连武当也如此没有原则吗?”

    瞻鹜道长顾忌师祖张真人在场,不好发作,一向淡定的做派有些稳不住了,跪在地上,怒视着孟笑离。

    突听张真人在上首问道:“你与冠鬣帮走得近我是知道的,为了冠鬣帮劫人钱财,绑架红衣教弟子,又在诸仙观杀人,都是真的吗?”

    瞻鹜道长中年之躯,在张真人面前倒向个犯错的孩童,支吾了半句,只好点头道:“确有其事。”然后低下头,桀骜的咬起牙骨。

    “扣押孟教主,逼问《独孤九字诀》也是真的吗?”

    瞻鹜道长连点了两下头,无奈回道:“是真的。”

    张真人饮了一口茶,叹道:“看来这些年,是你师父放任的你,你代表武当参加武林盟会,也没干几件好事。”

    瞻鹜不服气道:“师祖,红衣教是魔门,除掉她有什么问题吗?”

    张真人却道:“你如何定义魔门?”

    瞻鹜道长哑口无言,低头沮丧的搓着拂尘。

    张真人便对门外命道:“来人!”门外立即站进来两个道童,张真人继续厉声命道:“把他拉下去打一顿,送回诸仙观,免去瞻鹜观主之职,并暂时关闭诸仙观。瞻鹜,你要在诸仙观做一场超度法事,将《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及《灭罪经》抄写千遍,此后你就在诸仙观日夜反省。”

    瞻鹜道长拱手领命道:“弟子谨遵师祖教诲。”说罢起身,灰着脸向门外走去,门口的两个小道童,无措的望了一眼瞻鹜道长的背影,又回望向张真人,张真人气道:“怎么?你们的师父你们不敢打?那就把他押到他师父那里去打。”

    两个小道童只好躬身抬手答应道:“是!”随即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不知怎地,孟笑离面对张真人这番举措,竟有些坐立不安,手心不自觉冒出汗来,便只得低头端起茶杯不停的嘬茶。

    只听张真人叹声道:“老年人制造规则,年轻人在破坏,人老了,不再被年轻人尊重,岁月终会夺走我们所有的风光,孟教主,见笑了。”

    孟笑离忙道:“怎么可能?至少在武当上行下效,世代传承,便是我们这些新兴门派无法超越的。张真人,您令我怀念起我的师父,年轻时不懂,原来惩罚也是一种保护,我已经永远不享有这种保护了。”

    张真人侧头望着孟笑离,面上浮出淡笑,抬手捋着白色长髯,轻声道:“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你师父自己都不是一个好功名的人,怎么会希望你挑战天下,成为天下第一呢?孟教主又何必逼自己,一次次站在危险的境地。”

    孟笑离伤怀的紧握着茶杯,怅然道:“我若想立足,必得站在危险之地披荆斩棘,否则连我带整个红衣教就得被武林淘汰,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真人不知,红衣教打从一开始就名声不好,瞻鹜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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