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犯了天大的错,不敢面对,硬着脾气不肯见您,我早知罪大恶极,怎么有脸去见您,说什么知错能改的话,您也回不来了,我不知如何的鬼迷心窍,害了我最亲的人,其实我也搞不懂自己,很多时候行事乱了心性,事后又追悔莫及,我讨厌自己,越讨厌越偏激,没能令你骄傲,是我的遗憾,但我又无论如何也不能弥补了您的父女恩情,您错生了我,错爱了我,希望下辈子我能远远的离了您,我已不配再出现在您的身边。”

    洞外的风开始呼号,吴茱萸靠着石壁缓缓蹲坐在地上,屈起双膝,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眼泪如珠不住的从眼角滚落,吴茱萸叹声道:“我的父亲,是那样为难,我却还在任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小的时候我也曾是最幸福的小女孩,父亲不是嗜杀成性的恶魔,母亲还是那个善良温婉的女人,我少年不知愁滋味,无忧无虑的乱跑乱闯,可后来生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我把一切都弄丢了,全世界都在戳我的脊梁骨,对我的笑声也从未停止,我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丢尽父亲的脸,母亲在下面恐怕也不得安宁,都怪我,一切都怪我······”

    吴茱萸蜷缩在墓洞里不停的自言自语忏悔,黑燕子站在洞外,在春风中负手端立,风势逐渐肆虐,吹乱了黑燕子的发丝,吹迷了黑燕子的眼睛,狂风撕扯着黑燕子飘逸的黑色裙摆。

    风,无形的呼叱着,裹挟着杂尘,碰撞吼叫,不知从哪里吹过来一方黑纱,曼妙的在风中起舞,时而飘荡在半空,时而伏地旋转,那黑纱中仿似藏有一只灵精,不停的变换形态,忽上忽下穿梭游舞,直绕到黑燕子身边,在黑燕子周身打着旋涡,缠绵悱恻,悠然摇转,拂过黑燕子的脸颊,挥曳着黑燕子的裙围和衣角。

    黑燕子偶然间嗅到风中残留的味道,沁鼻的熟悉的味道,心中一阵刺痛,眼中竟不自觉的落下一滴泪,黑燕子伸出手捕捉着风的痕迹,黑纱绕过黑燕子的手心,盖在了黑燕子的头顶,黑燕子紧紧抓住了黑纱,贴近了自己的脸,微笑着任泪水决堤。

    黑燕子心中苦叹:“就当是你来过了吧,慰藉我孤寂的残生,思念永无止境,这无限的刑期,注入了无尽的苦痛,天地万灵都深陷其中,终究是我败在你的手里,无法抽离,直到两鬓花白,不能追随你而去。钟离简,多希望你再骗我一次,故意藏了起来,又神神秘秘的从一个方向,挂起得逞的微笑向我走来,如同第一次在乱世街角见你时,你以那少有的慈爱的微笑,牵起我的手,答应把我带回家。如今你的女儿安然无恙,你费尽心力复兴的幽狼门也蒸蒸日上,我总算没有辜负了你吧!”

    黑燕子双手捧着黑纱,目光追逐着风的方向,泪水飘落在风的怀抱,黑燕子身体摇摇晃晃,在风中徘徊,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渐息,风力渐弱,空荡荡的石头山,独留下黑燕子手中的一方黑纱。

    黑燕子沉静下来,伸出手臂,借着最后一缕清风,放开了手,黑纱飞转上升,落地翻滚,又急打了一个旋,从山顶远去,不断的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

    黑燕子用手心抹掉滚烫的泪,勉强的勾起浅浅的笑容,良久注视着黑纱离去的方向。

    直到吴茱萸振作精神,从墓洞中走出来,见到守护在洞外的黑燕子,吴茱萸快步上前,一把拥住了黑燕子,紧紧的拥抱着,黑燕子先是一愣,随后缓缓将双臂环抱住吴茱萸,二人一言不发,在春风中相拥了许久。

    另一边,在杭州城外等待援军的无双公子李玉让,独自坐在营帐中,看着风云馆内的布防图,小十一姜玉钦从帐外走进来,报告道:“大师兄,厂公那边将我们定性为风云馆叛徒,并将此消息传的妇孺皆知,另向各大派传去书信,在信中歪曲事实,叫各大派不要助纣为虐,好叫我们孤立无援,等他们东厂援军一到,便要一举歼灭我们,而且风云馆内,已另立商玉貂和邵玉卜等十二个人,作为新的内门弟子。”

    李玉让摇着折扇,思考一阵,缓声道:“厂公欲图煽动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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