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与邱老九一个给倒酒,一个给捏肩,老七谭玉宁见到上首的吴玉虬先是行了一礼,便继续噘着嘴埋怨着两个师弟道:“一口一个师姐?你们现在真是明目张胆了啊?”说着巴掌乱挥,挨个的打这二人。
书痴单玉飞连忙解释道:“正所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那倾城倾国的美人,说的不就是七师姐您嘛,江湖中人人都称您一声美男子,您的美丽名满天下,您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呢?”
谭玉宁白了单玉飞一眼,面上嗔怒,心里美滋滋的说道:“嗯,继续夸,我听得舒服了,我就原谅你。”说着兰花指捏起酒杯,饮了一口,酒气辣的谭玉宁直吐舌头。
书痴单玉飞便就势坐在谭玉宁身边,望着谭玉宁的秀面,用食指勾住谭玉宁的下巴,说道:“有诗云,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正说的您的貌。”谭玉宁拨开书痴单玉飞的手,吃起了桌上的小菜,随口道:“继续。”
书痴单玉飞又跳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笑说:“曾被风、容易送去;曾被月、等闲留住;似花翻使花羞,似柳任从柳妒,吴文英这一句诗,简直就是望着您而作。”
谭玉宁摆了摆手,作出呕吐状,举起酒杯敬向吴玉虬和闷葫芦张玉墨,说道:“行行行,够了,二位师哥快让他住口吧,再说下去,我就要吐了。”吴玉虬饮了一口酒乐道:“听过被脏东西恶心吐的,没听过还有被人夸吐的。”
一旁的闷葫芦张玉墨跟着嘿嘿直乐,谭玉宁便回答道:“夸的太过虚伪也就变恶心了,老八现在在我心里就是块脏东西。”
话音刚落,门扇被大力推开,进来一个壮书生,声音洪亮,开口便问:“什么东西恶心?你们几个不等我就算了,连大师兄也敢怠慢。”说着径直走了进来,腰间挂着一串铁链回旋镖,身后无双公子李玉让紧跟着进来。
众人一见连忙起身,谭玉宁惊喜道:“大师兄终于来了?赵老三你怎么也在这?”原来这壮书生便是负责跟进武当信息的风云馆第三弟子花舌头赵玉常。
只听花舌头赵玉常大着嗓门回道:“先别管我为什么在这,赶快上酒来。”邱老九忙回身端起酒坛,大嚷道:“要酒还不多得是,就怕你酒量浅,无福消受。”书痴单玉飞插口道:“人生有酒须当醉,来来来,三师哥,我陪你喝个够。”
这边几人要喝酒,另一边谭玉宁见到无双公子李玉让,一把拉过他的手臂,边往里边请让,便道:“我可好些日子没见大师哥了,最近怎么样啊?”李玉让被几人拥到桌旁,便反问道:“你们都很好吧?”谭玉宁一翻白眼,回答道:“好,好得很,我都快被那姓钟的烦死了,大好的日子不提他。”李玉让听罢纠正道:“人家姓钟离。”“我知道,但我就爱这么叫他!”谭玉宁不以为意的去拿酒。
李玉让眼睛又转向闷葫芦张玉墨,闷葫芦低着头笑了笑,李玉让便伸手拍了拍闷葫芦的肩膀。
李玉让转头看向一侧的吴玉虬,二人相视一笑,众人纷纷落座,谭玉宁便早已为李玉让斟满了酒,对屋内所有人嚷道:“不要吵啦,听我说,既然我们难得聚在这里,无论分别了多久,让我们干了这杯酒,好好叙叙旧。”
“好,好,好!”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共同碰杯,然后便是无声的喝了起来,随即几个人穿插着一番推杯换盏,李玉让得空问花舌头赵玉常道:“三师弟既然也来了,是武当方面要有什么动静吗?”
花舌头一杯酒下肚,脸即红扑扑的,听问,低声对李玉让道:“冠鬣帮背地里请了武当的人来,但武当为了避嫌,压根没进城,不过······”话未说完,邱老九唤着二人共饮一杯,李玉让便欣然陪饮。
吴玉虬侧头看向一旁看热闹的闷葫芦张玉墨,轻声说道:“六弟在神木派是最轻松的,没有过多的纷纷扰扰,不过就是居无定所,随走随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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