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作为演艺圈的新人,传出这样的绯闻或者桃色新闻,对她个人而言压力肯定是非常大。而我,不是这个圈子里的,跟她也没有利害关系,所以她会来找我聊天减压。就好比很多人愿意在网上找陌生人聊天诉苦而不愿意跟现实的朋友家人倾诉一个道理。
我用诚恳的语气告诉她:“妮娜,每个人在生活中工作中都会受到一些误解,但是你要做好自己,不要因为流言蜚语影响自己的情绪。我跟你也接触过不少时候了,我相信你。”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几下,估计是韩振邦的文件传过来了。我连忙道:“妮娜,手机要没电了,随时会断,山洞里没有充。。。”到此处我挂断了电话,关机,拔出SIM卡,然后打开手机,连上酒店的Wi-Fi,登录微信,开始查看。果然,韩振邦发来了记事本内容的照片。
记事本上记录了孙果二十三天的日程。从记录上看,孙果周一到周五白天都在他的一家投资公司呆着,晚上要么在其名下的温情夜总会厮混,要么在另一家粉红豹俱乐部过夜。而周六周日就去情妇家。他的情妇居然在胄口镇,需要开五十多公里的盘山公路才能到达。孙果很喜欢自己亲自开盘山公路,但是因为胆小,时速从来不超过四十公里。他身边一直跟随着两个保镖,据说都是高手,哪怕是去见情妇的时候也带着。
看不出孙果生活轨迹还挺规律的。我盘算了一下,在他的公司或者夜总会,单凭我个人力量是很难有所作为的。而孙果去胄口镇路过的那条盘山公路,应该是最好的动手处:公路等级低,路过车辆少,只有孙果和两个保镖。所以难点就只剩下两个,一,让其停车;二,处理掉保镖。在往来双车道山路上,一堆石块或者一根较粗的树干就足以让车停下来,但是两个保镖。。。。。。我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能凭自己处理的地步。不过既然难点只剩下一个,那么就不用多想了,先睡觉吧,等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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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我在房间里玩着游戏机,忽然小胖子跑进来抢我手中的操纵杆,被我一把推倒在地。母亲跑进来扶起小胖子安慰不已,父亲冲进来对着我怒吼着。我嗫嚅着想解释,但父母不听我说什么,领着小胖子离开了。
我醒了过来,才发觉又是一场梦。今天一天心情大起大落,影响到了睡眠,过几天心情平复了,应该不会再做这类梦了。
拿起手机,调出地图,仔细研究了一下安临市到胄口镇的那条盘山公路。从省道分叉出去的这条盘山公路,全长五十二公里,其中三段上坡三段下坡,以第二段下坡最为危险。这段下坡总长约九公里,落差一百二十米,左侧是山谷右侧是山崖,有九个大弯。九个大弯中第一,第四,第五个都是向山谷凸出的,但只有第四个大弯右侧不是石崖而是土坡,上面长满了植物。拦车的树干或土石在此处采取是最方便的。可惜孙果开车过于小心,否则这个急弯加上障碍物,就足以使他车子翻到山谷里去了。
接下来才是关键:怎么对付那两个保镖。据传那两个保镖一个是从孙果发迹时就跟着他作恶的帮凶,某市拳击队被开除的队员;另一个是孙果收留的从东南亚逃过来的黑市拳拳手。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能轻松打我三个,我不可能逞一时之勇上去送命。
我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原以为把大象装进冰箱那么容易,结果大象来了,冰箱门打开了,才发现把大象装进冰箱这一步办不到。草率了,这件事,十万元真是太少了,怎么也得开价五百万才靠谱。没办法,自己一时冲动接的单,咬着牙也要完成。
买好回程车票,看看时间还早,倒在床上继续睡觉,希望这次能梦到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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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我坐在二十一岁的我对面,我俩低头相对无语。许久,十四岁的我叹了口气:“爸妈真的不要我了?我难道不是他们的孩子?”
二十一岁的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