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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张巡原主应该是见过这座铜殿,或者说“金殿”的,但是这不是穿了嘛。左右道人则是夸耀本殿如何如何,应该是谁来都夸。

    想想天庆观这个名字就知道,是朝廷赐额的道观。先后历经太宗、徽宗、孝宗和理宗四次赐名赐田赐钱,尤其是徽宗时,用铜二十万斤,铸造了这座铜殿,赐额“太平法相”。

    别看二十万斤铜如何,其实也没很多钱,一万贯铜钱大概可以等于四到五万斤。

    倒是为了装点铜殿的顶盖,据说用了二三十斤黄金来刷金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巡只记得春秋战国的时候,赵国的祖先谁谁,建造宗庙的时候,用青铜铸造廊柱,说是以防万一。然后赵家真的被人围攻,后人就把铜柱大殿给拆毁了,拿来熔铸箭头,反击敌军。

    这么大一座铜殿,要是拆了,拿来融化成箭头,恐怕也可以铸造少说几百万支箭吧。

    不过这是自己“替身”在的道观,这种事咱们可干不出来。哪能把人家的殿阁庙宇给拆了,况且这也没打仗。

    吃饭吃饭,张巡依请入座,还问徐道明和谢拉去哪儿了。众人表示大概率就是无锡、宜兴这一代。去年秋后太湖水泛,沿湖一带颇有人腹泻、下痢,所以徐道明就去施药问诊来着。

    原来如此,去年张巡记得是个平年,年成一般,好像确实夏秋之际多下了几滴雨,导致稻米的生长差了一些。然后秋末就泛水了,原来都是有迹象的,只是平时张巡不注意罢了。

    去年雨水多,今年有可能雨水就要少,或许真有灾。

    崇祯末年,就是反复的旱灾和洪灾,一年旱,紧接着一年涝,根本就不给陕西老百姓活路,气候糟糕到了极点。

    那他们师兄弟什么时候回来?眼下四面八方都是过兵,搁外头人生地不熟的,这要是遭了什么难,在外边根本无人知晓啊。

    嗐,您还不知道,不是有谢拉嘛。

    道人们抚掌问张巡,您难道没瞧见我们谢师弟的本事?别说来十个八個贼人了,你就是全身披挂的铁浮图,他一棒下去,也捣成肉泥了啊。

    有道理,当我没问。

    确实,有谢拉在,徐道明要是还能被什么贼人捆了,那真就没天理了。况且徐道明是大夫,贼人就算把他捆了,回去也得好吃好喝伺候着。

    刚刚朝廷都在抓大夫呢,不就是因为大夫也算稀缺的技术资源,必要时可以发挥作用嘛。

    聊兴已尽,饭也吃完,张巡拱手告辞。道人们把张巡送到道观山门口,就是刚刚官兵和他们掰扯的观门。

    说是山门,又叫做龙虎殿,五开间的大山门,除了中间三间是门厅外,两侧的梢殿立着青龙白虎两尊木胎泥塑的星君神像。

    拜一拜,要打仗了,拜拜守门的星君总是好的。

    甭管好使不好使,拜拜又不花钱。

    也不是不花钱,来都来了,寄进五十斤香油吧。张巡的马上当然没有背着香油,折现就行。宋代的寺院宫观,兼职干“银行”的多了去了。本身很多大寺院、大宫观就是大地主,有资本金,还有广泛的客户基础,折现对他们来说还挺合适的。

    道士也是要生活的嘛。

    上马回家,家里自然一切都好。先前近支和亲眷出了两个进士的喜悦还没过去,张母作为亲姑姑,已经给李让准备好了平素要穿戴的公服,染色还是她亲自盯着人去办的。

    当前这会儿,正在猜测自己的好大侄儿能够中第几名。名次高一点呢,起步就高一点,别像他爹似的,六十多了才升迁到待制,这辈子是摸不到执政的边咯。

    “表兄文章是好的,自然名次不会差。”张巡反正不泼冷水,跟着张母吹呗。

    “无锡李氏乃是诗礼之家,人所共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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