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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陈白今天的诡异表现我决定偷偷进入陈白的房间搜查。在写字台的便签上我发现几个潦草的字:木禾日抦星北现水姿晴芒主杀戮不吉。应该是陈白留下的,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我看懂三个字:杀、不吉。 拿着便签我有些不知所措。

    陈白一夜未回。

    我推开窗,清凉的空气如一缕缕游丝在眼前漂浮。用嘴去吹,那清凉便揉裹成一团白雾。 昨晚我睡得很不踏实,脑海里反反复复是陈白阴沉的眼神和那女孩甜美的声音。忽然,我发现窗外居然有一个长廊将女孩的房间与我的房间相连,顿时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将针孔探头悄悄地粘在她房间的窗户上,通过数据同步收发器将她房间的景象传到我的手机上。接受信号传输的过程中,我的心跳的很厉害,手捂住屏幕,心中暗暗警告自己:你是警察,不是色狼、不是变态狂,一定要看有侦探价值的东西。

    房间里很暗,但这个针孔探头是支持夜视的,我开始缓缓转动着镜头:宽大的圆椅上凌乱地搭挂着一件银色的猎装、黑色的裙裤;一领黑色的围巾静静地垂在扶手上,茶几上是一盒打开的提拉米苏,我甚至嗅到了它甜腻的香味儿。在梳妆台的镜波里,她沉沉地睡着,柔顺的长发蓬松在她白皙而精致的面庞边,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仿佛闭合的花瓣。薄薄的唇似乎抿着一个神秘的梦境。枕边放着一个暗红色的古色古香的盒子,粗糙而斑驳的木质衬托着她细致的面庞纯净而恬美。这时,她动了一下,用白皙而纤细的手指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似乎耳朵痒痒的,鼻子一紧,像要醒过来,却又沉沉睡去。

    我痴痴地望着她的容颜,如在梦中。

    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水晶样的椭圆花瓶,几枚细嫩的白色的花枝亭亭玉立,那花朵很特别,样子像一颗豌豆,毛茸茸的。这时,几枚亮晶晶的伞状花蕾从豌豆里面飞出,在空中一闪一闪的发着柔美的白光,倏忽之间,熄灭了。

    正在这时,陈白房间的门一响。我赶忙关了手机的屏幕。

    上午开会时,我悄悄地打开手机监视。她正坐在床上把玩着一条项链一样的东西,珠子是黑色的。仔细看时,我吃了一惊,那珠子上雕刻的竟然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罗汉头,一个女孩为什么喜欢如此霸气的饰物。那链子很长,我估计了一下,大约有一米7-8,100多颗珠子;一会儿,她将那串罗汉头珠子放到那个暗红色的木盒里去,赤脚站在地毯上,伸了个懒腰,抿着薄薄的嘴唇,一脸娇柔的慵懒,纤细的手臂在脑后悠荡着,腰姿纤长,柔若无骨。 我看得痴了。

    这时宋队开始布置人员,我关了监视。

    再打开监视时她竟然在房间里跳起舞来,舞姿很奇怪,张牙舞爪的,却又十分好看,看得出,舞蹈的节奏感很强,但从幅度和力度来看似乎不是女孩子跳的舞蹈,而她却崩着嘴唇卖力地踩踏着节奏跳着。我不禁笑了—疯狂而可爱的舞者!托周大仙的福,我对舞蹈还是略知一二的,也许这是一个切入点。想起她昨晚看到酥香羊排时垂涎欲滴的样子,就去买了羊排喜滋滋地来看望她。走到她房门前,屋里仍然响着咚咚的舞点声,不禁莞尔。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陈白的房间也传来咚咚的声音,节奏和女孩的舞蹈很像,心中感到奇怪。凑近去听,“咚嗒嗒 ,咚咚—”越听越像,可是据我的了解,陈白平日深居简出,烟酒不动,声色不近,歌房、舞厅除了抓人从来不去。是局里名副其实的“奇葩”。要说他会跳舞就跟说奥巴马爱打麻将差不多,但现在的的确确从他房间里传来有节奏的踢踏声,更奇怪的是这两边声音是相似的节奏。 这小子昨天神秘消失又彻夜不归,现在居然在跳舞,什么情况?我看四下没人,便一手搭住门邦“一字马”攀上房门,透过门缝偷偷地往陈白的房间里望去,这一看惊得我“扑通”一下子从门上摔下来:平日不苟言笑、道貌岸然的陈白陈警司此刻闭着眼睛、拼命地摇着大大的圆脑袋,同时胖大的下肢伴随着节奏踩踏着地面,他竟然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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