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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先回去吧,我把她送回家。”

    朋友面面相觑后,也用毛毯盖住她的大腿后,姗姗离开。

    关景霁很少开车,缘由是,小时候有位算命的说,他会死在车上。

    果然,他人生中好几次受伤,都是源自于车祸。

    关景霁散了几个小时的酒气,撞见宁依裴喝醉酒,此刻还在后座上模模糊糊的睡着。

    他车开到半路,停到一处看星星很美的地方。

    打开车灯。

    宁依裴此刻已经入睡,平日冷漠淡然的面容填上几分单纯,比起早熟,现在才像个青春美好的学生。

    微微卷的头发,如月光般的锁骨,泛红的脸蛋,睫毛凑近看就像飞蛾扑子。

    关景霁没有回头,只是坐在驾驶位上,透过后视镜看着她。

    一秒。

    两秒。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后,火星靠近她的锁骨。

    可真当准备烫上去的时候,他随性一乜,瞧见了在车灯照耀的地方,是一块不明显的伤疤。

    关景霁用手划过那道伤疤。

    他很清楚,这也是用烟头烫伤留下的。

    因为他身上也有好几处,一模一样的。

    关景霁收回了手,动了恻隐之心,将烟放进嘴里,烟雾缭绕。

    他抬起看着星星。

    他的世界里好似没有星星。

    周围是荒草,是天寒地冻,是刮着冷风,无处可逃的不安。

    他看见宁依裴就会不安。

    这像一种针对整个关家的诅咒,他不可抗拒这份喜欢与欲望。

    他身上的所有思想情绪全为她跳动。

    心理医生曾说,足够压抑内心的男人会杀了心爱之人。

    他是压抑的。

    这份压抑持续了六年。

    她在初中的时候,第一次将烟递给他。在洗手间里,她吞云吐雾,不像个端庄大气的富家小姐,看起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太妹。

    她很傲慢,给他烟,像是施舍。关景霁常常听父亲说,傲慢是万恶之首。

    在他当时的眼里,宁依裴就是朵表面洁白背地里长着阴暗汁水的花蕊。她教他如何抽烟,逃课。他教她,如何隐晦欺负同学,隐瞒父母。

    他们骨子里都是叛逆且坏的。

    他常常透过她的眼睛,细想。她的母亲如此优雅,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孩子的?

    直到,关景霁后来发现,自己的父亲之所以爱她的母亲——就是爱那副表面优雅端庄,背后无比肮脏的心。

    正如,父亲导演的作品。

    明明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偏偏伪装成高雅的艺术。

    “宁依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关景霁质问自己,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嫁入简家?

    可就算嫁给关家,宁依裴的命运也无法改变。

    他灭掉烟,用手指。

    他从不干粗活,所以手指被烟烫后,会明显红肿。

    或许是习惯了,她常常爱用烟头烫人。

    这种恶心卑劣的手段会激发他内心的恶。

    关景霁不明白,为什么她过不了母亲那关?

    天空的星星闪烁着,渐渐被云雾遮挡,远处还是繁华的京城,或许还在青春年少,他们还能轻狂自在,可以后呢?夜色浮动,她蜷缩着后座,伴随着夜风拂过她的头稍,恬静的面容,岁月静好。

    -

    宁依裴在这六个月期间,她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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