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跟楚大泉相比,他有自己不同的性格特点,他喜欢涉猎多方面的基础知识,哲学的,文学的,宗教的,天文的,历史的,地理的,还有物理书里的现象,化学书里的反应,等等,等等。反正是精力旺盛,求知欲强,时间充沛,啥泳姿无所谓,哪怕是狗刨式呢,只要一个劲地在这知识的海洋里,扑通扑通地游,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同时,他也喜欢不分大小性别,与班里的同学交流沟通。不管是谁,只要张口,让他帮忙借书,他就是再忙,也会克服困难,想办法满足所有同学的心愿。

    浦文智,就是让他N次帮忙的同学。在班里,他算是大哥哥辈的,五六年生人,出生在平原地区的农村,祖祖辈辈,务农为生。也是以农村的习俗,四年前刚高中毕业,就举行了订婚仪式。在农村,订婚是必须要有的仪式,隆重的程度,甚至不亚于婚礼大典。再早些年,不管是谁家的孩子,只要举办了这仪式,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入洞房,苟同床,亲嘴嘴,生娃娃。如果是缺少了订婚仪式,哪怕是领了结婚证,那也得接受亲戚乡党的指指点点。

    他一个劲地找钱以德,都借了哪些书籍呢,这还是浦文智的小秘密。他最初给钱以德没说实话,说是他堂哥在农村,想学点有关种植技术,再三叮咛,想办法在图书管里,找到这方面的书籍。这是一所工科学校的图书馆,有关农业的书籍,确实太少了。有一些的话,也还堆在仓库里,没有整理出来。钱以德,自己费了不少的工夫,又向图书馆的老师打听,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下,浦文智心里有点急了,给钱以德说了实话:原来是他在农村的对象,要他找这些书籍,并且撂话说,如果一个月没有回音,就要到学校来找他。

    他跟对象,是高中的同班同学,还是同村,是自由恋爱。俩人在学校偷偷好上后,两家父母也是知根知底,很乐意这门亲事,立马给办了订婚仪式。儿女的婚事明朗了,双方的家长,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他俩在农村劳动了三年的时光,本来的打算呢,年底就办了这桩喜事,双方家长都筹备停当了一切,连亲戚朋友都通知了请吃喜酒。俩年轻人心里也是有点猴急,好了这么多年,只是拉拉手,从来都没敢亲回嘴。更不敢越雷池一步,学亚当夏娃,品尝伊甸园果子的美味。遇上高考制度的恢复,婚事就被先搁置了,七七年底的第一次高考,他俩都报的是大学,双双落榜。第二年,改考了中专,他是如愿以偿,考上了这所铁路学校。她却以六分之差,没有够着录取线。俩人的高中时代,倡导的开门办学,压根儿就没学到多少东西,又搁置了这么久,再吐不出来一定量的墨水,也是正常。

    他俩是一对很般配的鸳鸯,本来的愿望,是在祖祖辈辈生养的广阔天地里,男耕女织,夫唱妇随,孝敬长辈,夫妻恩爱,抚养子女,踏实做人。而社会的变迁,常常深奥莫测,个人的命运,在社会变革的进程中,只能是随波逐流。高考这一浪潮,一下子把他俩推到了不同的漩涡里,本来的信誓旦旦,似乎得经受一次严峻的考验。这不,坊间已经有些传言,谁谁的同学,因为男方上了大学,跟女朋友劳燕分飞了。谁谁的亲戚,因为女方上了大学,跟男朋友各自东西了。尽管他俩心里有底,胸中有数,但这种现象的存在,周围人多余的猜测与“关心”,风言风语的,少不了会刮进她的耳朵里。农村与城市的差距,确实是太悬殊了,尤其是相对不利的女方,她少不了有点沉不住气。

    她对浦文智有点类似的通牒,就包含了两层意思。一个是听说大轰大嗡的生产方式,可能会有所变化,毕竟是读了近十年的书,观念还是不一般。她就想自己的生活注定在农村,闲着也是闲着,咋说,趁正年轻,心理上得有点准备。看看农业方面的书籍,总没啥坏处,也算是先迈一步吧。不然,又可能跟面对高考的大浪一样,被打的头昏眼花。第二层的意思呢,不管浦文智是真的学习忙,还是心理藏着小九九,她去学校走一趟,俩人的关系,自然就公开化了,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浦文智上面说了一大堆的话,钱以德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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