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假话,天打五雷轰。”

    “我咋就有个感觉,你花花肠子不少。”

    “都到这年龄了,不想才是假话。”说着话,他有意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老实点,满街的人。”

    大街上,俩人走的很近,狠不能粘在一起,不停地交头接耳。走进候车室,离上车还有俩小时,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他说去买水,她说不渴,俩人就身挨身的坐着。不一会,她的头歪在了他的肩上,乏的闭上了双眼。车站里人很多,吵吵嚷嚷声不断,她也睡不实。他担心她倒下去,几次伸过去手,想抱住她,又缩了回去。人来人往的眼睛,还不时地瞟一眼他俩亲密的样子。上面不行,就在下面想办法,他能做到的,只有几次把自己的屁股,再挪向她,靠的实一点,贴的更紧一些。

    全班里,论果敢与调皮,没人能比过同学子。胆子大,是他特点的一个方面,更绝的是他的机智。有天上午,在工厂的垃圾箱里,他瞅见两杆破烂的信号旗,顿时计上心来,趁没人注意,过去捡起它,夹在胳肢窝下,匆匆回了宿舍。刚好宿舍空无一人,他找来针线,把破烂的小旗,重新缝好,认认真真卷成红绿两个卷,装进背包。道具准备好后,他就查找了车次,计算了时间,悄悄地背着背包,去了火车站。在候车室观察了会儿,就从检票口,大摇大摆走进站台。走着,还摇晃着两杆旗,跟车站检票员点头打招呼,招摇过市,很老练的样子。车站工作人员,都以为他是值乘的运转车长,由他畅通无阻地进出。上车以后,他的心里,其实也是毛毛的,一直保持着警觉与精灵,遇到“李逵”,他这“李鬼”就立马露馅了。如法炮制,他先是参观了三百多公里外的“八一”起义旧址,又逛了六百多公里外的江南第一重镇,没花一分钱,游了南国两个省城。不能不说,他的智商与心计,在全班同学里,没有第二个。

    5

    从南国回到北方的学校,同学中,偷偷抽烟的,多了起来。教学楼四楼的走廊,成了“烟民”们过瘾的地方。他们的教室在三楼,算是近水楼台。下课铃一响,飞出教室,三五步跑上四楼,“刺啦”“刺啦”划着火柴的声音,此起彼伏。接着,每个有声音的方位,一股烟味慢慢地扩散开来。短短几分钟时间,四楼的走廊,就弥漫着缥缈的烟雾。每到周六下午,季云芳就上四楼,把一堆堆烟头打扫一遍,她怕老师看见,给班里的荣誉带来负面影响。

    和校长的烟龄,在全班首屈一指。打小那会,村里闲转悠的大人,喜欢逗小孩玩,喂个小鸡鸡,吹两口烟啥的。还是小学生的他,呛的回数多了,对难闻的烟味,竟慢慢地适应了。看大人们抽烟,很有点意思,从旱烟袋里捏一撮烟叶末子,在小纸片的中间,排成一绺,那么一卷,伸出舌头左右一舔,就成了一头大一头小的喇叭筒状。再用牙齿咬掉大头的蒂把,“噗”地吐在地上,然后把小头放进嘴里,点上火,猛地一吸,再一呼,灰白色的烟雾,变戏法般从鼻子里涌出来,有时嘴里还吐出来几个圈圈,好圆好圆的。一堆人,看着飘散消失的圆圈,吐烟圈的主人,就格外的得意洋洋。他以为这跟耍把戏一样,太神奇了。几个发小,就偷偷的分工,拿出来烟叶,用过的小本子,火柴,藏在村头的墙角旮旯。学着大人的样子,小手自制好烟卷,噙在嘴里,大口地吸着。可是,苦味的烟雾,在他的嘴里来回地闹腾,就是不去鼻孔里,使劲擤的鼻涕都出来了,也没带出来一丝烟雾,烟圈就更无望了。其他几个小朋友,轮番着个个试了一遍,还是不成功。大人们真能耐,还是快点长大的好。无论啥事,只有坚持去做,都会有收获。偶尔几回偷家里的烟,可以蒙混过关,经常偷,会被大人发现,用鞋底抽屁股的。学抽烟的过程中,他实际上抽的是榆树叶杨树叶,还深知榆树叶比杨树叶的口感,要好一些。这点不难想象,榆树的果实榆钱,过去都曾经是饿着肚子人的食物,杨树叶子羊都不爱吃。到了十八岁,他已经熟能生巧,可以给其他小朋友表演了。这高难度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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