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疏淡,二人又准备着退婚,安静得根本无话可说。

    斑驳的树影,婆娑了彼此的衣裳。

    “我输了。”她撂下了棋子。

    郎灵寂道,“分心二用,自然要输。”

    王姮姬掀开眼皮,见他如微雨洗山月,透露着冷漠的禁欲色彩,还如前世那般高不可攀,掌握着全局。无论她的棋子下在哪里,都被他先一步堵死。

    她清楚意识到,对手是他。

    “天嶷山竹林被抄,是你的主意。”

    郎灵寂将最后一枚墨黑的棋子放回,才道,“没有。”

    只是流放而已,若他下手不会那么轻。

    “我知道他们是你的朋友,你不希望他们死,所以没杀他们。”

    他一直站在王家的角度考虑问题,甚至尽量站在她的角度。

    王姮姬不愿这般虚与委蛇下去,直接道:“我与你做桩生意吧,把竹林还回来。”

    她斟酌着措辞,将打了多日的腹稿一股脑地摊出,“之后,我会与你解除婚约,还你自由。但王氏仍然支持你,我们两家相互扶持的关系不变。解除这桩婚事一别两宽之后,你可以和心上人……”

    算着今年许昭容也该及笄了,从旁观者的角度,他们日后会生三个孩子,是很最幸福的一家人。许昭容不必偷偷摸摸的了,乌衣巷会给许昭容置办房子,她王氏也愿意出资,就当破财免灾。

    这是一举两得的双赢之事。

    这段泥泞不堪的感情,她只想快刀斩乱麻尽快结束,花些钱也没什么。

    郎灵寂闻言静默了良久,湖心亭水色沧浪,他冷白的一爿影,透骨的凉意。

    “为了那位梅骨先生,你要和我退婚?”

    他打量地问。

    王姮姬皱眉,“不是为谁……”

    他道,“那所谓的梅骨先生和陛下,一心想捣垮琅琊王氏。姮姮作为太尉最得意的接班人,竟公然倒戈。”

    顿一顿,“还有,我没心上人。”

    王姮姬耻笑,到此他还不承认,恐怕心爱的许昭容遭到琅琊王氏的迫害。

    前世许昭容日日来小王宅前跪着,怀着孕风雨无阻,只为求她这当家主母收留,他大抵十分怜惜吧。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退婚了?”

    他目光泠泠,明确告诉,“是,我不同意。”

    王姮姬一凝,亦道,“若我执意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