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说你安排细緻,能在有生之年听此绝响,三生积德,等她百年之后……”钱燕姬喜不自禁插言道:“百年之后又怎样?”嫤藻道:“她想百年之后把曲谱一起带入墓塚,或能和嵇康前辈谋面共演也说不定。”钱燕姬双眼发直愣了片刻道:“此事我知道了,去吧。”嫤藻撩裙摆隻脚迈出去,又缩回来道:“夫人,我仿佛听她说让夫人赶在四月十六前去拿本曲谱。”

    钱燕姬喃喃道:“曲谱?难道是遇火魔音之曲,今天四月十五午时,明天十六,那是师尊在寻律山等着我……”嫤藻自知是谎言,骗得钱燕姬抓扯髮髻大叫道:“快,快来人备快马,我等不及见师尊了……”嫤藻慢移步子出了她居住的小院,悄悄隐身在花树丛中,不多时瞧见钱燕姬跨马从院内直接飞奔出来,嫤藻心中一阵窃喜,把琴囊打开,搬出琴掩放在花从内,蹑手蹑脚进了钱燕姬内室,翻出青花梅瓶装入琴囊中,匆匆出门来瞧见冷子凝,碰巧撞在他怀里,冷子凝笑道:“师父,你神色慌张是要去哪裡?”

    嫤藻稳住神色道:“夫人交代我一声匆匆去了寻律山,你有何事找我?”幽遗道:“这些日承蒙师父教诲,弟子得知师父明日就要离开岳阳,特意再来请教一番。”嫤藻道:“弟子学艺极其刻苦,琴技精进,我心中替你高兴,只是今日师父我偶感风寒,尚须服药调养,你且去休息,等到未时来我住处请教即可,不明之处我再指教给你。”看著冷子凝道谢之后离去,缓了一口气,也是心虚紧张导致,“噗通”跌坐在地下,心道事情紧急,怕夜长梦多,我不如现在抄近道去悲啸山庄去见我娘,这麽重要之物她怎麽会丢失还不知道,若是钱燕姬複制的一模一样,我也好找她问个清楚。

    悲啸山庄距离岳阳城不过三十里,嫤藻姑娘出了洪门不回临时居所,命令人将轿子抬到医馆门口佯装就医,嫤藻进去遣散轿夫乔装打扮成书生从医馆后门溜出去,沿着出城小路直奔出岳阳城直奔悲啸山庄。嫤藻心急如火,脚步越来越沉重,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回悲啸山庄,远远望见山庄外梅树丛一片焦炭,心中大为惊恐,等近前站在废墟上四望,不见了娘与妹妹,她们在哪裡?她刨遍废墟,一无所获,又绕著梅林一圈圈寻找踪迹,寻不找任何线索,正在徘徊彷徨间,听见一声断喝:“小贱人,你果然是奸细!”嫤藻顺声音看去,梅树丛之外早已站立数人,钱燕姬厉声道:“小贱人,你与这悲啸山庄是何关係,还不从实招来!”嫤藻冷笑数声道:“既然给你发觉,我也不瞒你,山庄主人顾梅娘便是我亲娘,花瓶在我手中,大不了玉石俱焚,看你又能把我怎样?”

    钱燕姬骑在马上道:“若不是蟾宫姑娘给我提起,天香楼嫤藻姑娘手腕下有颗红痣,爱好收集旧款首饰,来者不拒,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嫤藻姑娘冷笑道:“被你识破,算你运气。”钱燕姬骂道:“臭贱人给脸不要脸,给你几分颜色就要开染坊,我不曾亏待你,蹬鼻子上脸算计我,师尊的遇火魔音从来都是口耳相传,不需曲谱,若不是我反应过来,还不被你奸计得逞,快把青花梅瓶还给我!”

    嫤藻道:“青花梅瓶原是我悲啸山庄之物,如何被你弄去?”钱燕姬道:“废话少说,给我抓住她!”三、四个洪门壮汉如老鹰扑食小鸡一齐扑过来抓她,嫤藻怕弄碎花瓶,只手把琴囊背后握住,一手抵挡四人从四个方向凌厉之极的招式,不过三四个回合,嫤藻左肩衣裳就被划破,露出雪白肌肤,紧接著右肩衣裳也被扯破,四个人好像有意调戏她一般,只是尽力扯破她的衣裳,不多时左右肋下衣裳撕拉也被撕去半幅,看起来他们只是想先羞辱他一顿,嫤藻姑娘犹作困兽之斗,只得把“悲啸手”施展出来,“悲啸手”虽为绝技,却是凭空一隻手去捉住对方男子八隻利爪,耗尽体力使得她渐渐难以支撑,心中暗暗叫苦,若是母亲再不来救,其命休矣。

    钱燕姬看出壮汉都用的花拳绣腿,很不耐烦怒道:“你们在磨蹭什麽,快把梅瓶给老娘抢过来,小贱人不知畏途,不知好歹,逗她作甚。”四个壮汉严肃“诺”一声,掌中暗加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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