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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蟾宫媿朝着西北快马追了数天,恰好遇到沙尘不绝于路,到处烟尘滚滚辨不清方向,把她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只得趴伏在马上信马游缰,三天后寻到一家客栈,地处沙漠中的两层客栈因陋就简,只挑挂旗风,大门紧闭,未设桌椅板凳,“悦来客栈”四个镶边大字,她抬眼竟然见气度不凡帅气男子依客栈门而站,心中不免有些真情激荡,又怕此刻狼狈面容吓跑了对方,眼神勾了数眼,擦碰而过。蟾宫媿急忙唤了掌柜出来,派活计抬进洗漱木桶到房内,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之后转眼打扮新鲜,慌忙走到客栈外,看见男子依旧站在外,大喜过望。蟾宫媿走到他背后,上下整理整理衣袖,交叉双手在胸前道:“残阳如血,故人难寻,荒凉之处,再觅知己无处找,不如珍重眼前人,气度非凡俊朗公子默默出神很久了,你是否知道……”男子缓缓转过头,用迷离眼神望瞭望他,笑道:“姑娘姿态万千,衬托在一片黄色苍茫中,竟是一抹出挑亮色,令我心旷神怡,如痴如醉,故人不知何处去,新人却随心愿来……”

    蟾宫媿上前数步,揖个万福笑道:“即便是公子出言戏耍于我,我听罢也甘之如饴。”男子趁势搀扶起她,两人四目相对,竟然如故人般笑起来,两人绕到客栈背后并肩看了很久夕阳,突然彼此像是前生丢失了缘分,此生好不容易补来,蟾宫媿道:“我们一见如故,不知公子姓氏名谁?”男子手挽住她腰道:“我姓魏……名俊字马郎,姑娘叫我魏马郎即可!姑娘,你又该如何称呼?”蟾宫媿道:“魏公子,公子唤我……盘妹便可。”魏马郎哦一声道:“盘妹,盘月皎皎像丽人,新露尖尖勾断魂,你发色如黛,璧人儿一般,配得上荒凉沙漠中一缕绿色。”蟾宫媿侧目娇笑道:“我俩彼此一见如故,却又这般兴趣相合,算不算另类不耻露水夫妻?”魏俊顺势把蟾宫媿揽入怀中,凑在她耳畔道:“真也罢,假也好,露水一夜蒸发干透,我们却在此天天做夫妻,有花堪折只须折,莫等白头空悲切……”蟾宫媿心中一惊,历来我不过是逢场作戏,阅不尽人间春色风光,欢场裡打滚早没了真情实意,料不到世上还有和我一样心思之人。蟾宫媿抚摸发梢问道:“不知公子到大漠中有甚要事?”

    魏俊凝视远处道:“我在此逗留数日,想不到塞外风光又是另一番景象,美不胜收,客栈外有条弹隐河,流经远处汉人聚集村落,名曰弹隐村,恰巧与我出生村庄同名,不如我们一同前去。”蟾宫媿忙不迭答应,把追击悔天响雷废真颜之事望诸脑后。

    弹隐河从冰峰山川融化,流淌出不足百里消失在沙漠之中,金色沙滩中营造出两岸绿色,滋润著枯草与树木,牛羊在成片草丛中吃草,不时哞哞鸣叫,山庄不大,沿河佈局,分成东西两半,狗吠成片,炊烟相接,偶尔有孩童骑在牛马上欢笑。

    弦歌老者从密石通道中走出来,背手立在弹隐村外,紧听见耳畔驼铃叮噹,回头望见一对服装豔丽男女共骑匹骆驼,看衣著仿佛是中原人,急忙闪身躲在石块树后,男子怀抱女子道:“盘妹,我俩相处这多天,信任我否?”女子道:“如今我俩犹如一体,又有何信任不信任之说,你对我不错,我加倍对你相信便是。”

    男子笑道:“你说话口气一点都不像三十妇人,竟然似少女一般……”女子扭头不悦道:“我不过实足二十八岁,妇人称呼叫都把我叫老了。”弦歌老者在石块树后等他俩过去,暗自思忖,此偏僻处如何突现两个中原打扮年轻人,看似武功颇高深。

    大漠荒村难得遇到客人,待客极为热情,看见两个中原男女远道而来,村内男女老少皆来探望,瓜果肉类不多时摆满桌席极其丰盛,村中长者出面迎接,一齐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不断。魏俊不时举杯和众人饮酒,蟾宫媿醉而笑道:“此处民风如此淳朴,没了江湖中你争我夺,内心不免平静,若无俗事缠身,愿长期久住在此。”魏俊笑而不语,酣醉至半夜,篝火渐熄,两人被送入帐中休息。

    俩人相拥而眠睡至半夜,蟾宫媿隐约听到魏俊痛苦哀嚎,睁眼看他面涨如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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