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郡山大祭意欲何为,难不成要图谋不轨?”

    萧谌阅道:“魔教老郡山大祭,我身为江湖正道能不来吗?”突然一句道:“我看你是虎嘴裡讨食,活得不耐烦了!”说著从人群中闪出两人,萧谌阅一见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别人正是他多年仇人,朱次鲁夫妇,朱次鲁头戴逍遥员外巾,金黄色山海水纹罩袍,燕姬紫色貂皮大氅,支楞起衣领,雍容高贵出挑,面貌保养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这十数年,自从萧老爷子去世,骊州唐门逐渐被洪门鸡鸣狗盗消化一空,萧谌阅被追缉的东躲西藏,朝不保夕,饱受颠沛流离,四十多岁犹如五、六十岁老叟一般。萧谌阅看见到仇人怒火中烧,跳出圈外叫道:“朱次鲁快还我秘籍!”燕姬骂道:“笑话!你就是个穷酸,讹诈了我洪门二十多年,哪来的秘籍,不要胡闹纠缠。”说着话银牙紧咬,使出一势老母亲传夺命神功“殷勤探看”,此招突兀,若是打在萧谌阅心窝,必然当场毙命,恰好此刻,弦歌老者飘然而知,双足站稳站在她跟前,稽首低头硬生生接下此掌,只听肢体内骨肉嘎巴作响,肋骨断裂数根,弦歌老者道:“我此当应劫难,便成全天意安排。”萧谌阅恐惧正要退避,燕姬不知道收敛,继续又是一爪,此爪本冲着萧谌阅去的,转眼弦歌老者闭目已经挡在前头,道:“是我放走了两位被囚禁姑娘,你俩不要硬怪罪他人,要动手就不要犹豫。”话刚说完,燕姬手爪硬生生扯出活蹦乱跳心脏,抛掷山中雪地枯草之中,弦歌老者应声倒地,朱次鲁拨弄开他尸体笑道:“既然是比武会友,生死由命,萧贤弟,二十多年来你说你败在我手下多少次?你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高不成低不就,替你未来生计担忧,我仰慕唐门世代名门,识点相快滚,看在此人替你死的份上,我不予你计较!否则我年轻弟子必然给你下虎威出难堪。”说完,两个洪门武功高强弟子手执兵器慢慢逼近萧谌阅。

    突然男子喊道:“他娘的,两位前途无量后辈休要动手,让焦私亨解决了不识庐山真面目老不死!”话语声如洪钟,说话间从远处翻滚而来个壮汉,手执两把开山板斧,“咔嚓嚓”连劈出十来斧,把数势拳风迎敌的萧谌阅逼迫的步步后退,险些坠下山崖,萧谌阅手里暗扣几枚毒镖,哪知被他轻松躲避,焦私亨还不收手,又利索出手甩斧,萧谌阅躲闪不及,脚下一滑,坠落那刹那,拽住了悬崖边外延粗大树枝,焦私亨再甩出板斧“咔嚓”利索斩断松枝,听见萧谌阅“哎呀”一声,黎泗捷恰巧从山下施展轻功追来,瞧着眼前一团影子急速向下坠落,忙抽出腰带扔出去,把坠崖的影子系紧拉了上来。

    萧谌阅躺在雪地上面对焦私亨锋利板斧,捂住胸口喘息,猛然仰天似哭似笑,趴在雪地中痛苦翻滚。他擅长用毒却耻于此道,其他武功因为漂泊动荡练的走火入魔,被搅扰的都不能练到纯熟,二十多年报仇无望,精神几欲崩溃。此刻废童颜凑上来献媚道:“此人留不得,历来都是他挑唆江湖正道出来灭江南魔教!”黎归涵对萧谌阅遭遇早有耳闻,那时候和他一般年纪的出类拔萃的门派风流倜傥少年,此前曾想过到骊州唐门与他结拜,不料如今竟落得白髮苍苍、神情憔悴,心中怜惜,拱手对诸人道:“众位,今天是老郡山大祭,萧兄弟落魄至此,诸位就当给我黎某人个薄面,准他下山去吧。”焦私亨看了看殷贤乱面色,愤恨恨把板斧搁在萧谌阅脖颈上比划,当场丢尽他颜面,骂道:“改天再让我遇见你,小心你的狗命!谁给你求情都不管用。”说罢狠狠撇了黎归涵数眼。朱次鲁讪讪从怀里掏出地煞真经下卷,扔在萧谌阅脸上道:“此书堪称江湖污浊秘籍魁首,定然不能练!”萧谌阅听罢黯然神伤,揣起真经低头摸索著攀下老郡山险路。废童颜眼看着弦歌老者尸首被好事人安葬,手拿两个混天圈竟然悄然跟随下山,听闻事关多年前聘桐泉,不怕费鞋底要走一遭,暗中跟踪萧谌阅。

    朱次鲁过来握住焦私亨手寒暄一阵,燕姬又让人给他拿出套雪貂衣帽,关切问道:“你夫人娉桐泉可好?”焦私亨忙道:“我夫人承蒙照顾,她的血带不调之症已好的七七八八。”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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