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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长!等等我们!”若干瞧着花木兰往马棚走,就知道她要去拜托人寄信了,瞧着火长那架势,大约是急得很。

    花木兰回了头,就瞧见两个人往自己方向奔来。

    “你们?”花木兰瞧着这两个人,颇为不解他们两个为什么也要跟上来,瞧他们样子也知道不是去寄信的。

    “火长,我想去看看你怎么寄信的,我进军营快两年了,还没给阿兄寄过信呢。”袁纥南其实还真想跟着花木兰去看看,两年了,他不会写汉字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不知道怎么寄。

    若干则是想着凑热闹,他也是好奇得很。

    花木兰点了点头,转了身。

    她从怀里掏出邮筒,将信圈成了长长的一卷塞了进去。若是没有邮筒,只怕是日子一长,这信上的字都会被磨没了。

    邮信往往要用“邮筒”,一般是竹子做的,有大有小。当然也有铜的、玉的、皮革的,但后者在民间不常用。

    花木兰毕竟不是有钱人,只得用个竹制邮筒草草了事。

    若干瞧着竹筒,有些好奇这竹筒能不能保护好信件,随后又有了新的问题:“火长,你这是要把信给谁啊?”

    “我要把信给我同乡,他是休假了,准备回去了。所以我想拜托他把我信帮忙带一带。”花木兰将竹筒的盖子给拧上了,随后抓在了手里。

    马棚其实离军区不远,花木兰瞧见了早就背着包袱等在那里的老乡。

    马棚很高,大约比花木兰高个三尺,马棚的顶则是专门给弄的木板,在上面铺了许多的稻草。

    军中粮食大多都是将士自己种的,花木兰还有士兵们都有种地,种蔬菜,下地插秧这些都是基本的东西了,只是花木兰是火长,做的东西比同火少多了,而现在带了兵,这些也不用她做。

    士兵若是不种地,大约是会饿死了,每日的行为就是起床、训练、休息、种地、训练以及吃饭睡觉。

    当然,马棚稻草是用来挡风的,自然,若是这些稻草给晒干了,也就可以拿下来当马饲料。

    马棚下方砌着小台阶,台阶上挖着坑,作为马槽了,马棚的侧面一个多高的地方横了木棍,用来系缰绳的。

    那个兵就在马槽前面站着,拿着干草,他年纪看起来已经不小了,四五十是有的,头发也有了白色的痕迹,大约是年纪大了,才会被批准回家的。

    他眯着眼睛,瞧见了往这里匆匆而来的花木兰。

    她很急。

    她怕他给提前跑了。

    他笑着叹了口气,他回过了头,摸了摸自己的马,揉了揉鬃毛,随后将手里的干草递给了马。

    他的马是匹纯黑色的马,它的切齿磨损很严重了,它的年纪似乎也很大了,它的眼睛眨了眨,将主人递给它的干草缓缓嚼了起来。

    “陈叔!抱歉,我来晚了。”

    陈叔听见了花木兰的声音,伸手摸了摸马,随后转过了身,笑了起来:“没事,陈叔也刚刚到。”

    半年前,花木兰在一次训练的时候认识了陈叔,那时候就觉得陈叔与她有缘,两个人随即一见如故,然后便开始聊起了家乡的各种话题,之后才晓得,陈叔竟然也是怀朔镇的人。

    陈叔是右军的一个百夫长,只不过不是花木兰麾下的,他刚刚休沐,现如今正准备回怀朔。

    花木兰将自己的邮筒交给了他,拜托他帮忙寄回家,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花木兰手中的邮筒,随后笑道:“哎呀,我都老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寄回家呢,如果寄信时间太久,你不会怪我吧?”

    陈叔的头发仔仔细细地梳着,没有一丝凌乱,白发在他发间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出,他也老了,但是老归老,他很讲究,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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