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被雨水打湿,马儿的蹄子往坑里一踏,裤腿就被泥水给打湿了,甚至整双鞋子都变成了湿鞋,捂着,并不能马上擦干,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军营里那么多人有脚气的原因。

    赵倪的内侍臣衣服被打湿了,整个就这么贴在了身上,狼狈至极,他瞧了一眼远方夏国方向,他隐隐约约能瞧见追兵的影子,他扶着帽子,随后跑到了拓跋焘的马车侧面,他抬起了头,却睁不开眼睛,雨声太大了,他只得吼起来:“陛下!陛下!风雨越来越大了,继续行军怕是有些困难!我们是逆风而行,很快就能被赶上啊!还没来得及布置,只怕是会被追上了!更何况将士们已经许久没有吃一顿饱饭了,战斗力怕是大不如前,陛下,咱们先行撤退吧!”

    崔浩老先生没等拓跋焘发表言论,他皱了眉,猛地撩起来车帘:“这是什么混账话!我军千里而来,怎能无功而返!对敌之策怎能说变就变!敌军追赶,骑兵在前,后军已绝,正可掩击不意,将他们一举歼灭!刮风下雨对于征夏来说都算是小事!”

    拓跋焘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很是生气的崔浩身上,眸子很沉,公孙将军似乎是瞧出了什么,他突然皱紧了眉头,他瞧了一眼并不知道情况的崔浩,随后他瞧着陛下的侧脸,出了神。

    拓跋焘还是没有说什么,最终,他闭起了眼睛,言语似乎是有些冷:“赵倪,就依崔大人所言,按原计划进行。”

    赵倪瞧着陛下也同意了,他也无话可说,他是内侍臣,他主要是担心拓跋焘的生命安全罢了,他继续跟着马车跑了起来。

    花木兰的里衣已经湿透了,就这么湿答答搭在身上,外头还捂着盔甲,她觉得那雨滴到身上之后,自己的体温都能将那些水给温热了。

    “将军!夏军还在追!”探报骑兵追了上来。

    花木兰勒住了马,马原地踏了踏,她看了一眼已经停下来的马车,点了点头:“好,陛下马车已经停了,我们可以反击了,袁纥南,你们留下来保护陛下!我和独孤文殷前去拦截!”

    花木兰眯起了眼睛,抬头望了一眼依旧灰蒙蒙的天,因为还在下雨,完全睁不开眼睛,她就这么眯着眼睛,抬头瞧着上天,上头的天似乎是下雨下够了,天中间已经开始显现出亮光来。

    花木兰闷哼一声,抬起了手,抹了一把脸,随后左右手同时举起握拳,随后猛然朝前放开。

    花木兰身后骑兵顿时分成两列队伍,整整齐齐,就这么立于雨地里,依旧是挺拔坚韧。

    “大魏铁骑!不怕死者!随我!”

    老骥嘶风,罡风朔朔,大雨如注,迎接他们的是一场恶战。

    花木兰骑马回了去,不久之后,她停了下来,与她对战的,是夏国国君赫连昌。

    后世的房玄龄先生对赫连勃勃的评价可谓恰如其人,说他“器识高爽,风骨魁奇,姚兴睹之而醉心,宋祖闻之而动色。”

    可惜的是“虽雄略过人,而凶残未革,饰非距谏,酷害朝臣,部内嚣然,忠良卷舌。灭亡之祸,宜在厥身,犹及其嗣,非不幸也。”

    花木兰近距离见到这位国君的时候被惊艳了一把,这位国君确实好模样,可以担得起“风华绝代”这四个字。

    但是她突然却皱紧了眉,这位国君身边竟然没有一位夏国将军保护,甚至连王买德也不在,难不成他们并不怕她对赫连昌不利?

    她朝后瞧了一眼独孤,他的白面皮在雨的拍打下更加得苍白起来,他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赫连昌脑子里想着什么鬼主意。

    “你是何人?”赫连昌瞧了一眼已经缓缓放晴的天,挑了挑眉,他觉得老天爷都站在他这一边,随即越发地趾高气扬起来,他瞧着前面那个拦路的小将颇为眼熟,就像是最后撤退的那一波,他问了起来。

    花木兰身下的马原地踏了踏,花木兰整个人也跟着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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