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反正要等刑部的老头子,不如晚点过去省的对付他们那张老脸。临出门前陆淼还敲了敲莫离的头:“江妹妹,你这察言观色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不行啊。”气的莫离拿着纯钧追着他打了一炷香。

    穿过城门时,莫离三人遇到了极其严格的盘问,一问才知道是城中又有富家公子身亡。幸好陆淼带的路引上有定安侯府的印鉴,否则三人可能要考虑老本行翻墙。

    此番进城,只是想找纪月讨一个说法。若是春秋阁要宋桓的命,大可不必殃及无辜。为何还要杀城中的酒囊饭袋公子哥?

    城中行人匆匆忙忙,眼下卯时,不知是时辰较早还是别的原因,城中行人远不及当初莫离和宋桓前来的时候多。

    眼下已是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纪月是春秋阁送到京城的卧底,如今春秋阁收了钱,便要纪月替皇家杀掉宋桓。玉娥是纪月的下属亦是学生,本是负责此间事物,替春秋阁敛财,正好宋桓一行人来到咸平,春秋阁便给二人下了死命令,要带走宋桓的命。宋桓与纪月毕竟多年同门,开始不是真情,但后来总会有些实意。纪月本想保下宋桓,但宋桓莫离二人误打误撞动了春秋阁的利益,给他们带来了更多麻烦。如今纵使莫离二人自此间脱身,但后面还会被春秋阁一路追杀,既然已经牵扯进来了,不妨索性将此间事解决再离开。

    敛财,二人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草菅人命,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阴沟里翻船,反正还有陆淼垫背背黑锅。

    陆淼是京城有名的富家公子,自是极为富贵的。于是莫离便顺理成章地顺走了他几张银票,美其名曰“伙食费”,还把陆淼的手下放在驿站给自己看行李。眼下莫离正做着富家公子的打扮,带着易容过的宋桓的陆淼在城中花枝招展地走着。

    如此花枝招展,定是十分引人注意。尤其是三人出色的容貌,吸引众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在害羞地站在路边看着,胆大的甚至朝莫离一行人丢花儿。

    莫离看着飞过来的花儿喜笑颜开,以往的二十余年她是不曾受过这种待遇的,如今沾了宋桓陆淼的光,自是要好好享受一番。待三人走到栖凤楼大院门前时,身上已是盈满花香,如同万花丛中过。

    朝莫离一行人扔花朵的姑娘们心都碎了,没想到这么好看的美男子竟然喜欢逛花楼,还是大早上的时候去,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不害臊吗?在衣着带来的便利下,莫离第一次带着宋桓从青楼的正门进入。起初栖凤楼老鸨只是以为三人是来听曲的,还寻思男装打扮的小姑娘怎么也来逛青楼。

    很快她便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腰牌。陆淼拿着大理寺少卿的腰牌在老鸨面前晃了晃,没想到被老鸨拿着扫帚打了一顿,还报了官。这一切的一切还得怪宋桓。于是带着衙役来抓人的县尉没想到这次抓了个真的。

    纵使陆淼眼下只是花架子,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很快来的衙役便齐刷刷跪了一片。

    陆淼挥手示意衙役离开,只单独吩咐老鸨将玉娥叫出来。很快三人便被请到了雅室之中。香气萦绕的雅室中,还是那名女子坐在案前,纤纤玉指轻抚琴弦,弹的是《玉树后庭花》。

    三人淡定坐下,心照不宣地沉默不言。一盏茶后,屏风后果然走出一名白衣男子。

    “师兄,我们只要一个解释。”

    纪月浅笑:“师弟聪慧,只是春秋阁的规矩一向如此,我本就是一枚棋子,如今只不过是发挥了应有的作用罢了。”

    十数载的情意做不得假。纪月自从来到这个人世间,便注定只能是一个悲剧。

    春秋阁的人一日进入春秋阁,便是一世。纪月的母亲生前是春秋阁的杀手,以世人的谴责换取自身的利益,她的一切都建立在肮脏的手段之下。十年如一日的暗杀,她身上流过很多血,她杀的人足以在地下建一座城池。

    春秋阁有一位女阎罗,江湖中人如雷贯耳。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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