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摸摸净洁的白色墙壁,像个孩子。

    电梯到达的每个楼层只有两户人家。左边是向含兰的家,右边那个房子没有人住。苏小伞听向含兰说过,那房子的主人住了不到半年就搬走了,原因不明。房子的主人就把它租给了一个台湾人,台湾人住了两个多月也搬走了,原因不明。后来,又租给了一个在上海做生意的广州商人,他住了一个多月也搬走了,这个商人比较喜欢串门,和向含兰有些来往,走的时候对她说,这个房子不干净,还让她也要小心一点。向含兰问他为什么不干净,他的神色惊恐,没有往下说。苏小伞听了这事,也劝她把这房子卖了,到别的地方买套房子。向含兰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子,她说,有什么好怕的,我一个人深更半夜看恐怖片都没事,真要闹什么鬼,也和恐怖片的情景差不多吧,说不定还没有恐怖片吓人呢,况且,我住惯了这里,到别的地方还要重新适应环境,挺讨厌的,还是留在这里吧。向含兰还说,经常在半夜时分醒来,隐隐约约地听到有婴儿的哭声传来,她没有在意,因为谁家婴儿在半夜里哭是正常的事情。可有一天,她很晚回来,一开电梯门,一个影子就从眼前晃过去,因为喝多了点酒,以为自己眼花了。开门时,向含兰听到有婴儿在身后哭,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她在说这事时,显得十分平静,苏小伞却吓得浑身发麻。

    苏小伞站在她家的门前,伸出手去摁门铃。

    门铃挺响的,可就是没人听见,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反而她家对面的那房里传出了某种声音。

    仿佛有人在嘤嘤地哭。

    苏小伞浑身哆嗦了一下,假如没有陈怀远在场,她会惊声尖叫。

    陈怀远没有她这种感觉,还跑过去,凑在门的猫眼上往里看,边看边说:“这房子里面怎么是空的,连家具也没有,对了,有一样东西,那地上有只童鞋,怎么就一只童鞋呢,还是一只红色的绣花童鞋。”

    苏小伞颤声说:“陈怀远,你这个混蛋!别说了!”

    陈怀远根本就不了解她内心的恐惧,笑了笑,回到了她身边。

    陈怀远突然抽动了鼻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小伞,你闻到一股怪味了吗?”

    苏小伞也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好像是有股难闻的味道,我说怎么感觉到不对劲。”

    陈怀远弯下腰,像只狗般把鼻子凑到了向含兰的家门底下。

    他说:“怪味是从她家里散发出来的!”

    苏小伞蹙着眉说:“你确定?”

    陈怀远认真地说:“确定!”

    苏小伞也像他那样弯下腰,把鼻子凑到门底下。

    那股难闻的气味好像越来越浓郁。

    苏小伞喃喃地说:“这是什么气味?”

    陈怀远说:“好像是尸体腐烂的臭味。”

    苏小伞想到了向含兰,她大声说:“陈怀远,你胡说!”

    陈怀远说:“我没有胡说,真的是尸体腐烂的臭味,那一年,我们村里死了一个孤寡老人,好久才被人发现,那臭味就是这样的,我闻到过的,我没有胡说,这的确是尸体的臭味!”

    苏小伞脑袋里轰的一声,像被沉重的锤子击中。

    “不可能,不可能——”她讷讷地说,眼里闪烁着惊恐和茫然的色泽。

    陈怀远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向含兰这个趾高气扬瞧不起他的女子也许死在自己家里了!

    陈怀远的判断是正确的。

    在苏小伞的指令下,陈怀远撞开了那扇门。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尸臭。这是个两室两厅的房子。主卧的门紧闭,向含兰的尸体就在主卧的门口,脸朝下扑倒在那里,让他们觉得她是从客厅准备进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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