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邑护王卫队可以调用,然合计不过八千余人,伐取洛邑王畿唯有智取。

    郑公姬突与朝会商谋得一策,乃使天子六军出制邑佯攻洛邑,诱使城中守军西出应敌,己则入栎邑奉迎周王姬颓,转道邬地从后偷入洛邑,进而拔旗易帜以寒叛师军心,振臂高呼济得洛邑军民拥护,及后与之天子六军前后夹击,必可一举平定王叛军。

    谋定而动,一纸将令送达制邑军营,天子六军受命东出伐洛,郑公姬突随即前行至栎,迎周王姬阆遂往邬地行去。

    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便应在此事,探知天子六军大举来犯,公子姬硕便嗅到此中有诈,遂着王叔姬颓引军西出应敌,己则携领本部兵三千潜伏城中,以防不测。

    而见洛邑城中守军西出应敌,直以为公子姬硕中计矣,郑公姬突随即拥护周王姬阆,携领随行两千将士,趁夜偷入从后洛邑城中。

    入得城中,一切尽如郑公姬突所料,城中不见一名叛军身影,众人先去后宫,取得天子印信,即又回至城头,寻得“卫”大椽旗,将欲改旗易帜。

    郑公姬突高举长剑,即欲斩断绳索降下“卫”字旗,突然闻城下大噪,众人大惊转下望去,不何处转出一骠兵马,莽莽然向着己处杀来。

    郑公姬突旋即收剑入鞘,继而举目随众望去,但见城下大街小巷拥满敌军,火把点点其人员多寡难以计数,一路叫嚣着杀向己处。

    郑公姬突自知中敌反间计也,敌情不明,如若仓忙应战,使得两千兵马困落城中,必是死路一条,随即谓众大喊一声:“撤!”言讫,赶忙护卫周王姬阆奔走下楼,引领本部兵马夺门而出,退往邬地。

    见之郑公姬突携众走脱,公子姬硕心有余悸,唯恐王城有失,亦未敢轻易使军追之,遂着三军戒备增派巡防,进而召令王叔姬颓还军,紧守洛邑。

    郑公姬突庆幸撤退及时,未有过大损失,且将天子印信取回,亦不是一无所获,遂慰王稍待,告日从长计议。

    此战算是打个平手,郑周两军由是更为谨慎,如无必胜之机,皆不敢轻易进军,两军即又陷入长久对峙之中。

    数月无话,至金秋九月,麦收之时,右相管夷吾治灾有功,入库之粮未减,反有增加,齐公姜小白当堂嘉奖道:“管子大才,吾得夫子,济得天下之士也!”

    右相管夷吾礼谢道:“君上谬奖,此乃臣之本职也!”

    谓对此言,齐公姜小白未做置评,转而问道:“戎狄仍旧盘踞齐北,望我虎视眈眈,可使军出击否?”

    右相管夷吾毫不犹豫道:“可也!”

    齐公姜小白随言问道:“依卿看来,可有几分胜算?”

    右相管夷吾直视其面,不假思索道:“而今齐室境内大定,济得天时、地利、人和,师出必胜!”

    齐公姜小白闻言悦道:“借卿吉言,传令王子城父,今起弃关尽出,北上决战戎狄,十日之内,踏平漠北,平定匪患!”

    闻此壮言,众臣齐贺,朝后各尽其能,调配粮草兵械运往边关,左相鲍叔牙更奉齐公姜小白之令,调拨精兵两万北上,

    自被调往漠北边关,王子城父便日思夜想破敌之策,戎狄好游骑,兵分四处,分兵驱歼难以奏效,唯有施行诱敌之策,将之狄戎游骑拢聚一处,进而一战平定匪患。

    而今即得君上将令,受命出击戎戎,王子城父遂将数月所想尽情施展开来,遂将边关驻军两千使之为先锋,更将朝中所送粮草尽数带出,进而迎向一路狄戎骑兵穷追猛打。

    见其此举,更兼千车粮草之诱惑,戎将皆谓王子城父不知兵法,竟犯下孤军深入之兵家大忌,实是不知天高地厚,遂着当路戎骑且战且退诱敌深入,将其引离边关越远越好,待至齐军强弩之末时,随聚全数戎骑围歼齐军,掠其粮草为己所用,进而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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