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犯之敌已退,溪翀亦收拢部队,护送向姜回朝。
莒石回朝复命,面君述职,将边境所遇一一言及莒子,大夫夫余在侧闻之,连声道喜:“恭贺君上,大计已成,现下只需遣使者入向,说其交出君后,如若不然,便落口实,其时君上便可出兵入向,向军弱旅,不堪一击,向境乃是囊中之物。”
莒君莒子闻之亦是喜笑颜开,当即令道:“计有尔出,那便有劳大夫入向一走,成此功业!”
大夫夫余领命,领取符文使节,隔日便起程入向。
此时向军向颢亦已与女向姜得见。
向姜半卧病榻之上,手牵向颢,体虚乏力低声说道:“向姜闯下大祸,以至父君陷入两难境地,在莒之时,我本想一死了之,然死前念及父亲养育之恩,死前能见父君一面,死亦无憾,今心愿已了,儿以无牵挂,来日我便起身归莒,以免落人口实,莒人势强,不可与之相争。”
向君向颢听闻,泪湿眼眶,心下感触颇深,手抚向姜额头,安抚道:“汝在此安心养伤,国之大事自有孤处之,汝不必多想。”说罢,吩咐侍女好生看护,随即走出女儿闺房。
出得房门,向君向颢便叫近侍召集文武殿前议事。
平日殿上议事之前,文武私论,议声不断,然今日,及向君向颢上殿,无人说话,一片寂静。
向颢端坐君位,扫视群臣,个个低头不语,心中所求所想似是已有答案,失望所致。
向颢侧目望向殿角问道:“君女平安归来,孤心甚慰,然此举莒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今日议事有二,一为莒人将有何东向,二是吾等将如何与之应对?卿有良言,尽可言之!”
话音落下,良久无人做声,所谓弱邦无外交,当下正应此理。
向颢虽是冰凉透心,然此亦无怪乎群臣。
见无人答话,向君向颢低头缓缓起身说声:“退!”
正欲离去之际,堂下有人奏道:“臣有一言!”
向颢侧目望去,说话者乃是大夫向章,见君上停下脚步,向章继而说道:“臣冒死直谏,敌强我若,吾等与之相争无异于以卵击石,诚请君上忍痛交还莒后向氏。嫁出之女已是婆家之人,私自归返,已是有错在先。”
向颢火由心生,然大夫一习话语无不句句在理,只得强压怒火问道:“众卿可有异议?”
良久无人出声,向颢接着说道:“孤当思之!”
说罢,拂袖走出大殿。
向君向颢走上城头,心绪难宁,女儿受辱历历在目,断不能再教其返莒,若不如此,则是亲手送其赴死,可怜天下父母心,向颢亦不例外。
然若留其在家,莒人必会起兵伐向,家国难保,更无颜泉下面见先祖。
进退两难,向颢手扶城墙,低头叹息一声,此时正值立春冰融草生之际,城在一片生机盎然只见护城河边杨柳已露新牙,迎向凛冽寒风悠然生长。
见此一幕,向颢心中稍有舒展,抬头望远方,城郭十里开外官道之上,一队轻骑扬起尘埃,领头骑士身背“莒”字令旗,原是莒使夫余抵达。
莒人动作如此迅速,让人手足无措,向颢先是一惊,继而细下思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如此,晚来不如早来,思及此心中反而释然,转身吩咐侍从传令依国礼接待使者。
次日,向人庙堂之上,莒使夫余觐见,当先开口说道:“莒后向氏出逃,吾君念其思乡之情,不予追究,放其归乡,今向氏归国以有数日之久,吾君甚为牵挂,特命臣前来接取向后返莒。”
待其说完,向君向颢不置可否,问道:“向姜为何出逃,孤万思不得其解,莒使可否为孤解之?”
夫余见其话中有话,当下谨慎回答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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