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却如同坚实的壁垒。

    长夏眼眸微微一动,就见到他披着的大氅有些许破损,却依然在风中微微飘动。

    他的发丝略显凌乱,几缕贴在额角,衬得那苍白的面容更加让人心疼。

    他的眼神却如燃烧的火焰,坚定而炽热,毫不退缩地与元川姌对视。

    “还请殿下自重!切莫再惹是非。”

    长夏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受伤虚弱的人。

    她的心中一片混乱。

    这个人,她曾喜欢过的人,曾经一同进入喜堂中的人……

    不,不应该这样。

    她本应恨他入骨。

    可是……当他拖着这样残破的身躯挡在她与危险之间时,她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不明白,为何他要如此不顾一切。

    她心中有无数的念头,可是只有一个念头在叫嚣着。

    这是他的伪装!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再一次伤害自己。

    他,休想!

    长夏的神情一改冰冷。

    元川姌这时候说道:“是么?那,若是眼前的人并非煊骄王呢?你还会如此么?槐序,若是本宫没记错,当初你可是恨不得她死啊。”

    槐序眼底明显一慌,他微微垂眸,不敢去看长夏。

    可是随后他说道:“以前之事,我自有办法向煊骄王赎罪,她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可……”他缓缓抬眸,眼中的阴鸷和杀意让人胆寒,他盯着元川姌继续说,“若是有人再伤她?我就算拼死,也绝不姑息。”

    他把长夏放在廊下的椅子上,随后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在她身。

    “殿下也说了,我身份卑微,而您是金枝玉叶,所以,我也不过是烂命一条,死了便死了……可是,殿下就不一样了。”

    他略带威胁的话语,让元川姌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的人。

    元川昙这个时候出声:“大家今夜何必闹得如此不快呢?槐序,你也知道,过几日便是陛下的寿辰,陛下喜欢团圆和美,我和六殿下今日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接这位辞先生入宫。顺便……也让你见一见真正的煊骄王。”

    长夏听闻微微眯眼。

    原来还真的是在这等着自己。

    槐序拧眉冷盯着元川昙。

    他又要做什么?

    元川昙的微微上扬的狐狸眼,随着笑意缓缓眯起。

    将眼眸之下的情绪尽数掩藏。

    最终,长夏还是被带走了。

    马车内,寂静无声,却掩藏着微妙的氛围。

    马车之内。

    装饰肃穆庄重,深色的檀木雕刻着古朴的纹路,散发着沉稳的气息。

    四壁悬挂着简洁的水墨画,笔锋凌厉,倒是与他的性格不太相符。

    但是,转念一想,这或许才是他真正的性格。

    槐序面色苍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宽袖长衫。

    他微微侧着身,让长夏坐在君位。他不知道是何情绪,只侧着身不去看她。他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长夏坐在君位上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混合着马车内饰的木质香气。

    月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洒进来,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月影。

    “不知道殿下可还记得你与我的生意?”

    槐序面色依旧不变。

    “我记得。”他的声音沙哑着。

    长夏微微蹙眉,随后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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