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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最终是被槐序带进宫里面的,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言地背着她。宫道上除了前面执掌宫灯的宫人脚步声外,长夏还听到了槐序的心跳声以及他的喘息。
宫里面寂静无人,这是一座孤独的王城,暗藏着的热闹充满着血腥,宁静的夜晚仿佛都在遮掩着这些血腥。
众人浩浩汤汤地来到了妖尊的寝殿。
长夏其实很不喜欢这妖都王城,不喜欢这里面的每一个人。
她总有一种感觉,呆在这里面仿佛行尸走肉毫无生机。每一日都如同提线木偶般,唯唯诺诺地做着循规蹈矩的事。
或许是她在边关呆的久了,也就忘记了这些条条框框。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而且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知道今夜元川昙是要邀她入局,她一直都知道这元川昙在她背后的这些小动作,也一直知道当初在冷宫里面的他,是如何出来的。
她的视线幽幽落在元川昙身上。
元川昙这人,生来就是一副笑脸,可是却被抛弃,在冷宫里面就连路过的一个宫人都可以随便踩上几脚。这人骨子里面就是冷的,捂不热的。
而且莫要看他笑着说话,谁能想到,那负在身后的手里面攥着的究竟是匕首还是糖?
他见不得别人风光,也见不得别人比他活得更好。
元川途被妖尊喜爱,还传言出他可能是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
最后的结局,元川昙亲手把他推了出去。为他出谋略,离间与陛下的母子情分,最终元川途走上了一条谋逆之路。
这后面的一切都是元川昙在推波助澜。
可是.......槐序呢?
他在里面又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当初他要是狠心,大可攻城,弑君篡位。
可是他却没有。
根据祭司的书信中提到的,槐序在自己失踪后的一个月里就基本遣散了自己的那些部下,还有自己身边的人,就连王府之中的人也全部被遣散各处。
他并未回王府居住,反倒是在宫里住着。还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伤心过度,旧疾复发的妖尊。
这样看来,槐序就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自己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
他为何要......如此对自己赶尽杀绝?
仿佛是察觉到了长夏的目光,槐序微微垂眸,那微弱的宫灯下,他的瞳色深深,那长睫微微垂着,眼尾似勾非勾,就这样,两人相视一眼。
长夏匆匆收回目光。
槐序眼底浮现出几丝得意。
众人等候在门口,上官出来说道:“陛下让煊骄王,煊骄王妃进来,其余人等退下不见。”
元川姌明显是一愣,接着是不服气地问道:“为何不见?母上真的醒了么?”
上官则是眼眸微垂,可是那气势却让人望而生畏。到底是跟在陛下身边的人,气质这一块,不言而肃,望之而生惧。
“回六殿下,陛下旨意就为如此。陛下既将此春宴重任交托于你,还望殿下莫要让陛下失望。”
一向傲慢无礼的元川姌哪能受得了这般气,一介宫人教着自己做事?!
可是她却就算有再大的气,她也不能当着陛下寝宫外面质问跟在陛下身边的老宫人。
她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她捏紧了拳头,咬牙道:“有劳大人了。”
说罢,她挥袖离去。
元川昙朝着上官鞠了鞠礼,谦然平和道:“有劳大人代为转告,说儿臣探过母上了。”
上官微微点头道:“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