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却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不爱听可以不听。”
说罢,长夏轻轻抬起手臂,缓缓展开手掌,然后在那衣服上轻轻撒了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这一切动作都被李盛年尽收眼底,只见他眼底之中原本就有的那几分笑意,此刻正在缓缓漾开,仿佛是看出了什么门道一般。
紧接着便听得他说道:“你还真以为你这个下毒的方法就能够抓到那个人?”
谁料,长夏听闻此言,直接扭头看向李盛年,神色平静地说道:“不是,能否抓到这人,关键可就在殿下您身上了。”
李盛年听闻此言,面露疑惑之色,不过当他瞧见长夏眼神之中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时,瞬间便明白了过来,不禁无奈地叹道:“你又要利用我?你可知这整个四海八荒之中,也就唯有你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利用我了。”话语之中,满是埋怨以及那无可奈何的情绪。
长夏恰于此时并指而立,口中轻轻念动咒语,刹那间,只见周遭陡然升起一片粉尘,那粉尘在烛火流光的映照之下,如同细碎的流星一般,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
随着那粉尘缓缓地无限聚集,地上竟渐渐浮现出了一串脚印。
这脚印的出现,又让人不禁疑惑,这脚印究竟会将他们引向何处?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李盛年瞧了长夏一眼,微微抬眉,问道:“你居然用灵术追踪?这等手段,你跟谁学的?”
长夏却毫不客气地回道:“哼,殿下管得未免太多了吧?我之所学,与殿下何干?”
李盛盛年站立于此,冷哼一声,脸上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哼笑道:“想都不想,一定是那个赵家的私生子教的吧?尽是些旁门左道。”他言语之中,不仅是对这追踪之术瞧不上眼,似乎更是对那赵扶桑的出身也带着满腹的鄙夷之意。
长夏听闻此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向他说道:“李盛年,我看你几年不见了,那些药怎么就没有把你毒哑呢?”
“什么药?”李盛年一脸疑惑地问道。
长夏心中咯噔一声,自知失言,忙掩饰道:“没什么。”
说罢,便扭身顺着那脚印匆匆走了过去。
脚印一直延伸,直至到了烛台前便戛然而止。
而那鹤形烛台的旁边,摆放着的赫然便是那个先前就引起诸多猜疑的香炉。
香炉案边,点点的粉尘正逐渐离散开来。
“这人是用灵术收的?”长夏不禁暗自思忖。
如此说来,多余的毒香应该还在他身上。
而这人此时就在宫宴之上。
长夏忽然扭身,神色急切地直接朝着宴席上奔去。
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那些人此番暗中谋划诸多事端,其真正要攻击的对象,既不是自己,也不是李盛年,而是那在宴席之上、地位尊崇的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