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又或者是压根就没听进去,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长夏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轻轻叹息。

    她心想:你要护送李盛年回去?那可真是太天真了,恐怕还没出妖都,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就在这时,李盛年突然凑近长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煊骄王难道就这么放心让本王一个人回去?万一,本王路上要是有个什么不顺心的,一不小心惹出点祸端,给妖族招来无妄之灾,那可怎么办呢?”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槐序一直紧盯着这边,看到李盛年靠近长夏,眉头瞬间紧紧地蹙了起来,下意识地就往长夏那边靠近了几步。

    他心中怒火中烧:李盛年竟敢靠近她!!

    槐序再也压抑不住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的邪念了,他猛地大步向前,一把将长夏拉到自己身后,像是要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双眼圆睁,眼中凶光毕露,眼底隐隐泛起红色,那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也许是强压下去的愤怒情绪太过强烈,他脖间的青筋都缓缓地凸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头即将发狂的猛兽。

    他直直地盯着李盛年,咬牙切齿地说道:“王孙殿下若是不想回去,我们手谈一局如何?”那话语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李盛年听到这话,眼眸微微一眯,那眼中的暗裔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缓缓从眼眶之中倾泻而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危险至极。

    他的目光却始终放在长夏身上,许久之后,他看到了长夏眼底的思绪,也看到了两人那尚未挣脱开来的手。他心中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定是疯了!他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

    他二话不说,猛地扭身就走。那长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翻动,每一步都迈得沉重无比,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愤怒。

    随着他渐渐远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只留下还在原地的长夏和槐序,气氛有些微妙。

    一旁的官飞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悄然退去,生怕惊扰了这微妙的氛围。

    长夏的目光落在那只拉着自己的手上,眼神有些复杂。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放开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槐序的心上。

    槐序像是从某种迷障中惊醒过来一般,愣在原地。

    他缓缓扭过身,看向长夏,直到手中那温热的触感传来,才像是一股清泉,让他那即将被愤怒完全吞噬的理智,如潮水般慢慢回涌。

    长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似有千般无奈,“你若是不想彻底失控,就放开。”

    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死水,不悲不喜,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就好像在对着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槐序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暗自咬了咬唇,牙齿用力地嵌入唇肉之中,直到那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他才像是下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满脸不舍却又无比无奈地将手松开。

    长夏轻轻地揉了揉被拉过的手,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圈红色的印子,那印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看到了是不是?”

    长夏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槐序,眼神犀利得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

    槐序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他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捏住袍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匆忙地垂下目光,不敢与长夏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相视,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想要逃避即将到来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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