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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夏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和火狐族是什么关系?”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当初得知真相后再次见到槐序,满心的仇恨让她一心只想杀了他,根本无暇去思考这些背后隐藏的复杂关联。

    在这几天查案的过程中,无数的线索在她脑海中交织。

    她渐渐发现,从最初的青柳镇,再到关城,这一路走来,火狐族的身影如鬼魅般无处不在。

    若是说青柳镇的第一个案子是围绕元川途的金库展开,那么后续出现的一系列诡异事物,像焚魂炉、筝线蛊、阴烛童子,还有那些毒灵花……每一个都像是精心布局的棋子。

    她还想起扶苏公主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当时只觉得熟悉,如今细细想来,从青柳镇开始,一直到江府出现的血土兰花,以及纸人之墓中,都弥漫着这种香味。而这种香味并非其他,正是当初李盛年被要求带回妖都的毒灵花所散发出来的。

    更让她心惊的是,这种寒毒磷粉,正是用毒灵花的花粉粹炼而成。

    当这些线索如拼图般逐渐完整,那个可怕的真相也在她心中慢慢浮现。

    她当时在思考这些的时候,内心是无比挣扎的,根本不敢去承认那个残酷的真相。

    那个用毒药控制李盛年的人,那个在幕后操控一切的黑手,那个给扶苏氏出谋划策的人,那个给扶苏氏送去屠苏氏矿山消息的人,那个操控筝线蛊的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曾经如春风般温暖的少年。

    长夏的眼神中既有对真相的震惊,又有对过去自己轻信他人的自嘲。

    怪不得,怪不得槐序当初江夫人事情败露后,李盛年遇刺。怪不得当初阴司出现后槐序就南下了。

    他精心编织了一个又一个错综复杂的谎言,如同细密的蛛网,将长夏层层缠绕。

    这些谎言就像重重迷雾,给长夏带来了数不清的干扰,让她不知不觉地踏入了他亲手缔造的谎言迷宫。

    在这个迷宫里,长夏努力地想要破解一个又一个看似有谜底的谜团,然而,那些谜底却像是隐藏在无尽黑暗中的幻影,怎么可能轻易被破解呢?

    长夏曾以为,槐序就是火狐族的首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除掉李盛年。

    可残酷的真相却并非如此,槐序的目的,竟是因为李盛年摆脱了他的控制,不再受他驱使,所以他要将李盛年除之而后快。

    这个真相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长夏的心。

    此时的槐序,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少年,满脸无辜又窘迫地站在长夏面前。

    他低垂着双眸,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着衣角,那模样仿佛是一个害怕受到责罚的孩子。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鼻翼却缓缓泛红,那泛红的鼻尖像是诉说着他的委屈,眼尾也渐渐泛起了湿意,就像一只在雨天里被淋得湿透、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猫。

    然而,又有谁能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无害的“小猫”,其真实面目竟是如此狰狞恐怖。

    他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那潜藏在表象之下的凶狠,足以将人撕成碎片,食肉饮血,拆骨吞腹,毫不留情。

    长夏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她死死地盯着槐序,声音不大不小,却字字句句都带着她强压下去的恨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想让三荒陷入战乱的火海,然后你从中渔利,称霸三荒吗?”她顿了顿,眼中的恨意更甚,“又或者说,是我回来之后,碍了你的眼,所以你要将整个妖域都毁灭殆尽?”

    槐序听到这些质问,缓缓抬起眼睛看着长夏。

    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湿润的眼眸仿佛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眼尾一片猩红,鼻尖的红梢更是让他看起来可怜兮兮。

    他那潋滟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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