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领赏。

    披着灰色棉衣,面相凶狠,虎背熊腰的赵昌虎,坐在匪窝正中间那把交椅,手捧酒壶,抿着酒水,得意忘形,一口黄牙,凶恶的嘴脸,如野兽般猖獗。

    韦靖荣为自己干完的买卖,津津乐道,赵昌虎唤人拿来十块大洋递给他,韦靖荣眼睛盯着土匪手中的大洋,心里默默地细数着,扬起的手缓缓缩回,瞅了眼匪首赵昌虎,不敢吱声。

    “怎么?嫌少嘛?”赵昌虎凶神恶煞。

    韦靖荣抬眸正视匪首赵昌虎,怯怯道:“虎爷,事先咱俩不是说好的嘛,事成后,你会给我十五块大洋的,怎么只有十块?”

    赵昌虎瞟了眼手拿大洋的土匪,土匪把手中的大洋狠狠地砸在地上,上前掐住韦靖荣的脖子,威胁道:

    “敢向虎爷讨价还价的人还没出生呢,识趣的就赶紧把掉地上的大洋捡起来滚蛋,不想活我立刻就成全你。”

    土匪松开手,韦靖荣倒退几步,吓得脸色煞白,端下身子一个一个地捡起散了一地的大洋,韦靖荣捡完大洋转身,赵昌虎向掐韦靖荣脖子的土匪使了个眼神,土匪立即从腰间拔出尖刀,往韦靖荣腹部捅了两刀,韦靖荣立即倒地毙命,大洋再次散了一地。

    赵昌虎手一挥,命令道,“拉出去,扔大深坑里。”

    两土匪尊从匪首的话,把韦靖荣的尸体扔到外面的大深坑。

    赵昌虎吩咐刘二顺,带上两名弟兄,拉上人力车,去韦靖荣家把陈祖望的尸体连夜赶路运回余州的陈家,陈家二老爷陈德望,只要见到陈祖望尸体,就知道事成,必会重酬答谢。

    刘二顺爽快答应,带上刀枪,与另两名土匪刘根,张胜,连夜出发。

    第二天清晨,在韦靖荣家打杂的伙记小松,从家里回来,父亲的病已经好转,他心情极好,早早就从家里出发,为走近路,小松直接翻越黑虎山,往下走没多远就是韦靖荣的香烛门铺了,他走到半山腰,瞧见两个年轻土匪正吃着红薯,高个子土匪吃完自己,伸手往矮个子土匪手中拿,矮个子土匪手一抬,打趣道:

    “敢抢本大爷的红薯,我要你像韦靖荣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两土匪哈哈大笑。

    小松眼一黑,吓得差点摔倒,他不敢往下想,小心冀冀地窜过黑虎山,回到韦家香烛门铺,大门虚掩,他推门进去,门铺地面上,血腥浓重,散了满地的香烛,夫人和小少爷怎么不见踪影,该不会?

    小松硬着头皮走进里面,杂物房里传出撞门的响声,他壮起胆走过去,屋里传出女人的呜咽声,小松贴近门边轻声道:

    “夫人,你在里面吗?”

    里面发出用鼻腔回应的声音,小松用力把木门一脚踹开,夫人和小少爷两人双手被绑了起来,嘴里被堵上棉布。

    小松立即把夫人与小少爷嘴里的棉布拿下,再给母子二人松了绑,夫人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

    “小松,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昨天中午吃过午饭,我就感到十分疲倦,到床上一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时,我和儿子已被绑了起来,嘴里被塞了棉布,想说却说不出话来,昨天傍晚时分,我隐隐约约听到有吵架,打架的声音,一阵过后,就没有动静了,老爷呢?他上哪儿去了?”

    小松流泪,不知如何开口。

    “你倒是说话啊,你再不说,我和少爷就没命了,快说。”

    “老板他,他被人给杀了。”

    韦妻痛哭流涕,瞬即缓过神来,镇定道:“谁杀的,知道吗?”

    “早上我从家里回来,为走近路从黑虎山过,听到两土匪说老板被杀了,门铺里的血迹,我相信了。”

    韦妻身子一颤,流泪道:“老爷中了土匪的奸计了,前段时间经常到家里来的那个叫刘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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