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掌控在手中的傀儡,没有自由,任人摆布,我也想放你回去,劝你离开林府,永远都不要回来,可我没这本事。”

    “怎么会呢?你不是挺有本事的?”陈静喻含泪:“你不是那个能呼风唤雨,无所不及的林家三少爷吗?前段日子在街上,你把人家腿打瘸了,你却逍遥法外,若无其事,大家有目共睹,难不成是人家造谣生事?”

    “我若是这般不堪,你还能在这和我好好说话吗?”

    “那是因为你想和我赌耐性,我实话告诉你吧,你永远都赌不过我,我对你只有憎恨,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哼,哼。”林文灿冷哼,“你父母为了争夺陈家财产,一心想攀上林府这高枝,可你父亲却把主意打在你身上,只要能攀上林府这门亲家,他就有了坚固的后盾,我爹也不是吃干饭的,有陈家的利益做交换,他何乐不为?既能得到陈家的利益,又能帮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讨到媳妇,这等好事上哪儿去找?何况是送上门来的。”

    “你父母深知,明说你是不会顺从的,所以他们偷偷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迷昏散,半夜三更把你绑到林府来,你父母认为只要你进了林府,成了我三少爷的人,一切就会水到渠成,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你这个外人眼中的恶少,其实是一个披着狼皮的羊。之前的所做所为,都是演给别人看的,好让大家一致认同,你就是这么一个饱食终日的浪荡子。”

    “没错,街道的那场戏,是我和我的总角之好杜少宽,以及两位好兄弟,小秦,小苏共同所演,我厌恶林府的明争暗夺,同室操戈,我想离开这个不属自己的安身之地,哪怕露宿街头,也比在这儿强,这卑微愿望,我都无法实现。”

    “你娘呢?你声声口口说离开林家,你要弃自己的母亲而不顾吗?”

    “我娘在天上看着我,只要我离开林家,我娘就含笑九泉了。”

    陈静喻仍旧不死心,再次发出哀求:“三少爷,我能否可以去求求林大帅,只要他肯让我回一趟家,要我做什么都行。”

    林文灿从凳子起身,站到窗前,凝望窗外灰蒙蒙的天气,回眸目视泪眼汪汪的陈静喻,林文灿俊朗的脸,变得忧郁起来:

    “别枉费心机了,我爹是远近闻名的铁石心肠,无情无义,自己想要的,就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我娘本是林府斟茶倒水的小丫头,因为长得俊俏,被我爹强行纳为三姨太,我娘天性恬静,不喜投其所好,软弱的个性成了硬伤,我爹的妻妾,有意刁难,我娘忍气吞声,每天郁郁寡欢,积郁成疾,在我三岁那年,我娘就离世了。我也成了娘不要,爹不管,兄长们的出气筒,自从我懂事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离开这个充斥着阴暗与暴力的林府,如今,我已步入了,人生的二十四载,我还是实现不了逃脱的愿望。”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吧。”陈静喻道。

    林文灿把饭桌上的碗筷收好放进托盘,端起来转身,前脚迈出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开口道:

    “还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昨天下午,你爹叫他的亲信罗庭,送了封信来给我爹,说我俩的大喜的日子,已经找八字先生看好了,就在这个月的腊月二十一。”

    陈静喻泪如雨下。

    林文灿说完,走出房门。

    陈静喻在痛泣中绝望,在绝望中渐渐清晰起来,大伯的遇害与陈家是脱不了关系的,确切地说,大伯的遇害,是有人提前挖好了坑,等着大伯,大哥,久叔,浑然不知地跳下去,而一手谋划的幕后黑手,不言而喻。

    大伯的遇害,陈家这座坚固的堡垒,已经摇摇欲坠,妖魔鬼怪,已经蠢蠢欲动,自己得想个法子,让家里的大娘知道,自己被父母强制捆绑到林帅府,大娘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才有应对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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