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镇定起身,陈世杰去开门。

    佣人阿祥慌张道:“大,大奶奶,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有人买了陈家香烛厂的醺香,回去用了后,昏迷不醒,现在已经把人抬到陈家香烛厂大门了,说什么一尸两命,大喊着要陈家血债血还。”

    “一尸两命?”吴凤芝惊愕:“是个怀了身孕的妇人吗?”

    “是的,是西平村刘老二家的儿媳妇,现在大少奶奶,正在替那妇人把脉,准备医治。”

    吴风芝立即过去,陈世杰也随同母亲一起过去。

    陈家香烛厂大门,围观着不少人在看热闹,人力车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妇人,面如死灰,奄奄一息,方宛如正用针灸在她手指扎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风芝环顾四周,怒火万丈。

    方宛如走到婆婆面前,浅声道:“这孕妇的丈夫说,今天上午买了咱们陈家香烛厂的醺香回去用,不出一个时辰,媳妇就出现咳嗽,呕吐,最后陷入昏迷。依我的诊断,她是吸入硫磺,六六粉,导致昏睡。”

    “赶紧送诊所吧,把人救活再说。”吴凤芝果断发声。

    “那倒不用,所幸她中的毒并不深,我从房间拿来了解药,已经吩咐阿祥到厨房去煮水,药到病除,不会有生命之危。”

    压在吴风芝胸口的大石,缓缓落地。目光凝向蹲在人力车旁的一老一少两位男人,年老的男人两鬓斑白,神情悲苦,年轻的一脸沮丧。

    吴凤芝走过去,想和这对父子说句抱歉,年轻男子像发了疯似的,指着吴凤芝破口大骂:

    “你们陈家,专做这杀人放火的勾当,杖着有几个臭钱,就草菅人命,今天,我媳妇和她腹中孩儿若是没事,一切都好说,若是她们娘俩有半点闪失,我一定会血洗陈家,替我妻儿报仇。”

    吴凤芝默然隐忍,体恤男子的心情。

    阿祥端着汤药过来,递给方宛如,“大少奶奶,按你的吩咐,药煎好了。”

    方宛如接过碗,为了让病人家属放心,她端起碗轻抿两口服下,对着孕妇的丈夫道:“我已经试喝了,救人要紧,放心给你媳妇喝了吧。”

    “最好别耍花样,一个失去妻儿的男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天王老子来了,老子都不会怕的。”

    方宛如没有搭理他,婆媳二人扶起孕妇,帮她把汤药服下。”

    服下汤药一会儿,孕妇脸色渐渐起色,呼吸畅顺,气息平稳,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孕妇要坐起来,方宛如扶她坐起来,眸光移向蹲在身旁的公公和丈夫,女子轻抚自己的孕肚,喜极而泣。

    吴凤芝把儿媳方宛如叫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方宛如,附在耳旁道:“宛如,你到我屋里的抽屈,拿些银票给她们。”

    “好的。”

    方宛如回去拿银票。

    吴凤芝对着这一家人,温和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家老爷遇害过世,所以这七日,我们陈家一律不出售任何供香,醺香,红烛,冥纸。我好奇的是,你们是如何买到陈家醺香的,又是谁卖给你们的。”

    年轻男子眼神躲闪,瞥了眼父亲,默不作声。

    “男人大丈夫,敢做敢当,如果只图眼前利益,而昧着良心,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最终是不好的,为还未出生的孩子积点德,总是有福报的。”吴凤芝霸气训斥。

    “我与陈家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陈家?”年轻男子委屈道:“我媳妇已经怀了五个多月身孕,这几天老是心神不宁,寝食不安,我听别人说,陈家的醺香效果不错,我初次当爹,缺乏经验,我娘死得早,所以就跟爹商量着,让媳妇试试看,没想到,差点害了妻儿的命,早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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