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还有一部分工人,因为不想同流合污,不愿做违背良心的事情,默不吱声。
胡仕明向受了陈德望贿赂的工人们,使了个眼色,工人们心领神会,立即起哄,把染上香粉的供香,散了一地,大声嚷嚷,高喊方宛如退位让贤。
纸房的总管江贵春更是禽兽不如,唆使拿了好处的工人,砸东西,把一捆捆的冥纸,撕了个粉碎,散了一地。高呼方宛如退位,让贤。
蜡烛房总管夏翠竹,再一次听到一墙之隔的打砸声,喧闹声,放下手头的活儿,直接去供香房。
夏翠竹迈进供香房,目睹着一片狼藉的地面,义愤填胸,还未怒斥,一阵浓烟拂面而来,她回眸,从汽车下来十来号人,直闯供香房,一副与敌奋战的架势。
身穿军装走在前头的是,林智笙的长子林文昌,次子林文盛,副官王士利,以及数十名扛着枪支的士兵。
林文昌扫了眼众人,从腰间掏出枪支,枪口往众人晃了晃,气焰嚣张道:“都不想活了是吧,今天,我就全权你们。”
王副官手一扬,扛着枪的士兵们,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士兵们动作敏捷,枪握手中,唰唰的上膛声,迅速而平稳。
第一次目睹如此场面,造反的工人们,有些吓得瑟瑟发抖,鸦雀无声。
“敢跟二爷做对,活得不耐烦了。”供香房总管胡仕明,走到林文昌面不屑挑战。
“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这就送你下地狱?”
急促的刹车声,冒出浓烟滚滚,如同火灾现场。
“哪家的小狗,在汪汪叫啊。”
杜彬擦得锃亮的皮鞋,从车门重重落地,大步迈进供香房,佩戴枪支的十余名警员,尾随在后。
警员们排列有序,两列队伍,立即呈现,握枪,上膛,扣扳,势如破竹,一气呵成。
林文昌见状,心里不禁打了个颤,语气瞬即温和起来:“哟,这不是西区警察局的杜探长吗?久仰,久仰。”
“见风使舵。”杜彬面露怒色,明知故问:“说说看,到这儿来有何贵干?”
陈文昌嗫嚅语塞。
“有人到我们警察局报案,说有人来陈家香烛厂滋事挑衅,本探长是来抓滋事者的。你还未说明原由来这干什么的,要是被我抓错了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杜探长别跟他废话,这些人都是故意来找茬的,统统抓起来便是。”
陈德望竖指怒骂,和夫人王佩仪,从众人中缓缓走来。
林文盛眼看着大哥无言以答,盛气凌云的他,不惧威慑,拍了拍腰间佩枪,以胁迫之言与杜彬对顶道:
“杜探长可别忘了,咱们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假借闹事之名以抓人为由,实则是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说得对吧。”
杜彬眼一斜,立即从腰间拔出手枪,指着林文盛,疾道蹙额:
“你造谣生事,罪加一等,我立马就带你回警局,看你的舌头厉害,还是我的铁板烧厉害?”
“林家两位少爷,可是我陈兴望请来的客人,何罪之有。”陈家三老爷陈兴望和夫人冯碧云像幽灵般瞬间降到。
“你请的客人?”杜斌嘴角一扯,冷言道:“三爷可真有趣,人家上门拜访的客人可是送礼的,你请来的客人,是给你送枪药来的,那是因为你自己太想尝尝这滋味了,只要你吱一声,我马上满足你的要求,何须劳烦林家两位少爷呢?”
“放肆。”冯碧云一改往日柔弱,强悍大骂:“哪家的狗在这撒野?也不睁大狗眼瞧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林大帅可是我未来的亲家,林家二位少爷不容置疑就是我们家的客人,我夫妻二人请他俩来,那是因为有人故意挑事生非,想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