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毒虫。”

    “外面兵荒马乱,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得多加小心。”

    “我一个大男人,即便是流浪街头也无关紧要,倒是你一个姑娘家,上哪儿?想好了吗?”

    “想好了。”陈静喻嘴角抿着丝丝笑意:“我未婚夫叶振兴在外面等我,我俩见面后,再商议下一步去哪儿,我俩的愿望是,将来攒够了钱,开一家孤儿院,让无家可归,或是失去亲人的孩子们,能够有一个温暖的家。”

    “你俩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一切都会好好的。”

    “谢谢。”

    “明日,我再给我的发小杜少宽打个电话,先跟他把事情说明白,到那天让他以巡逻为由,帮衬着分散林府士兵的注意力,给咱俩提供更多的时间。”

    “你发小?他是做哪行的。”

    “西区警察局的警员,总探长杜斌是他的亲叔叔,上次陈家香烛厂命案,我打了电话给叫杜少宽,我打算向他打听一下警局内部的消息,可这次命案,是局长和探长掌管,他倒是尽力了,没帮得上忙,所以我也就一时忘了跟你说。陈家香烛厂的命案,最终却以溺水身亡,陈家赔偿死者家属就算了结。”

    “陈家香烛厂,终究还是被瓜分了。”陈静喻悲伤道,“为了争权夺利,而不择手段,大伯的遇害,大哥和久叔,生死不明,大娘身体报恙苦撑陈家,大嫂刚过门不久,却遭遇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对陈家不离不弃,正是因为她的这份果敢,坚定,才叫人于心不忍。”

    “事已至此,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先做好当下吧,只有活着,坚强地活着,未来才有希望。”

    “希望?未来?”陈静喻摇头:“如果牺牲我一人的幸福,能够唤醒父母的良知,确保陈家基业得以延续,哪怕要我死,我也愿意。父母活生生剥夺我的幸福,不但没有丝毫悔悟之意,贪婪的欲望却变本加厉,这样的父母,我还有什么好牵挂的。”

    “还有几日,就要离开林府这个人间炼狱了,咱俩现在要做的,就是每天表露得若无其事,千万不要让人瞧出端倪来,否则,所做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我明白,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