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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醒来时,天已蒙蒙亮。

    杜少宽决定,趁此机会,再休息两天,然后回家搬行李,直接去警局上班。

    谢宇,王定飞,洗刷完毕就回警局上班。

    两位同事回警局上班,杜少宽到谢宇的床上继续睡觉,躺在床上,默然唉叹,要不是叔叔以长辈之势压人,这份警察的工作他早就不想干了,现在倒好,无官无职一身轻,打杂也是好事一桩,只要把杂活干完就没事了,但长久这样干下去,岂不成了废人?当年上警校岂不是一个笑话。

    晚上下班回到出租屋,谢宇,王定飞立刻告诉林文灿,早上,看到林智笙的长子林文昌,开车去警察局找黄德友,这个时候来找黄局长,目的一定不单纯。

    杜少宽听后,心里掠过莫名的凌乱,他想回家了,可谢宇说,今天是他的生日,酒,菜已经买回来了,今晚做几个小菜,三人好好喝一杯,明日之事,明日再议。

    好朋友的生日,如果执意要回家多扫兴,杜少宽又继续再住一晚。

    今晚,三人一直喝到凌晨时分,直到酩酊大醉,横七竖八地倒地沙发上,才肯罢休。

    三人揉搓着惺忪睡眼,望向窗外,太阳已冉冉升起,快速起来,洗刷,换衣,上班的要去上班,回家的回家。

    杜少宽回到家门口,站在门口须臾,理理思绪,掏出钥匙开门,心里不断地思索着,如何跟叔叔打招呼,是严肃些?还是伪装成油腔滑调?杜少宽挺直腰杆子,做好被叔叔再次训斥的准备。

    迈进客厅,眼前的一幕,杜少宽两腿一软,差点倒地。

    杜斌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口吐白沫,身体已经僵硬。

    杜少宽强忍受悲痛,颤抖的手在拨打警察局的电话,大约十多分钟,警车到来,局长黄德友,以及三名警员,法医魏军一起到来。杜少宽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法医仔细检查了死者,桌面上吃剩下的半个馒头成了重要线索,初步鉴定中毒身亡,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八点左右。中的是什么毒,把台面上吃剩下的半个馒头带回警局,把杜斌的尸体运回警察局,等尸体解剖后,化验结果出来才得到知中的是什么毒。

    杜少宽当面向黄德友提出,等叔叔的尸体解剖完,从警察局运回来,办完叔叔的后事,为叔叔守孝七天,再回警局上班,黄德友当面答应。

    警员把叔叔的尸体运走后,杜少宽默默地思索着叔叔的死因,有一点是毋庸疑的,那就是熟人做案,在叔叔吃的馒头里下毒,杜少宽的脑海里瞬间清晰起来。如此迫切地要置叔叔于死地的人,除了昨天那档事与军阀结下怨恨之外,陈家香烛厂的二老家陈德望,这个可能性并不大,陈德望虽然在争夺陈家家产,叔叔却是他依傍的靠山,他的家产还未得逞,是不可能置叔叔于死地的,难道是对叔叔充满憎恨的老熟人?

    杜少宽默默发誓,一定要把这个恶人找出来了,还叔叔一个公道,拿起电话拔打林文灿书房的电话没人接听,杜少宽心里已明白,林文灿根本就不在自己的书房,他这次逃跑被抓回去,后果一定是不堪设想的,过两天再打一次,如果还是没人接听,无论如何,都必须去一趟林府,探个究竟。

    西区警察局总探长,杜斌身亡的消息,迅速传开。

    在庆红楼饮茶,听戏的陈世豪,听到旁桌听戏的两个男人,低声说:

    “这年头不太平啊,穷人日子不好过,有权有势的人,也不一定好过啊,保不齐,哪天说死就死了。听说没有,西区警察局总探长杜斌已经死了。”

    “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冤家结多了,自然有人上门来索命。”另一男人道。

    “听说是,吃了馒头中的毒。”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

    “祸从口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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