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来陈家。”
“我俩马上就去。”杨江道。
冯碧云放下手上的女红,站起身来,到女儿住的屋里瞧了眼,着急道:
“三爷,静喻那丫头,不在屋里,她上哪儿去了。”
“她现在是林智笙的儿媳妇,上不了天,下不了地,没啥可担心的。”
冯碧云抚了抚发髻,担忧道:“她不会是跟方宛如在一起的吧,我怕万一动起手来,静喻有意护着方宛哪,坏了咱们的大事。”
“坏了大事。”陈兴望冷哼:“等会林家的兵过来,我就叫林文灿把她给带回去。”
“林文灿,他是不会来林府的,你就别做梦了。”冯碧云一脸不悦:“他跟他的那两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向来水火不融。”
“水火不融?”陈兴望蔑笑:“这个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就在今天上午,林文灿到家里来的时侯,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闲聊,但我觉得她并是传说中所有说的浪荡子。”冯碧云撇了下嘴角,“恰恰相反,他那两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才是浪荡子。”
“咱们闺女都已经是林府的三少奶奶了,你还管林文灿是龙是蛇?”陈兴望兴奋道:
“夫人,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俩出去看好戏。”
住在陈家佣人住处的黎绍忠,听到女儿素锦的声音,脑海里嗡的一声响,怒火顿涌,怒骂道:
“这畜生死性不改,又惹事生非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绍忠,有话好好说,素锦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那都是有原因的。”黎妻劝阻。
“有其母必有其女。”黎绍忠愤怒,“我只求你一件事,等会我教训素锦的时候,你可千万别阻挠,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了,你若是再不辩事非,一味地护着你的女儿,就别怪我黎绍忠不讲夫妻情分了。”
黎妻默然流泪。
“咱们过去。”黎绍忠道。
陈德望夫妇,陈兴望夫妇,黎绍忠夫妇,都到了陈家正门。
沉默寡言的陈世灯,流着泪从屋里出来。
留在陈家过年的下人,也都从屋里走出来。
住在陈家香烛厂女工寝室的夏翠竹,听到一墙之遥的陈家里面,闹哄哄的声音,也走了过来。
住在陈家老宅的难民,听到陈家大奶奶吴凤芝去世的声音,男女老少,一个个都难过地流下眼泪,稍显年轻一些的几个男人提议,出来看一下情况,年迈的老人劝阻,不宜参与陈家家事。
大家才抑制内心的冲动,静观其变。
黎素锦瞧着大家都聚齐了,狂妄至极,大声咆哮:“新当家方宛如,就是谋害大奶奶吴凤芝的凶手,她的目的就是夺取陈家香烛的祖传秘方,独吞陈家家业。”
“方宛如人在哪,叫她出来。”陈德望声大如雷。
“方宛如在大奶奶屋了里面,静喻小袒护方宛如,也在里头。”
黎绍忠瞧着自己的女儿,这般放肆恣睢,气得五脏俱裂,走上前,扬起手,使出浑身力气,啪啪的两记耳光,落在黎素锦的左脸和右脸上,痛心疾首:
“混账东西,陈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下人插手了,即便是大老爷和大奶奶不在了,也轮不到你在这儿撒野。”
黎素锦抚了下,红肿而滚烫的左脸和右脸,敌视父亲,咬牙怨怼:
“爹,您给我听好了,您可以做陈家忠诚的狗,但,我不可以,我在陈家当了二十多年佣人,我认了,但,我不认命,我的命不是天生就注定给陈家当佣人的。”
“你个蓄生,你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屡教不改。”黎绍忠裂眦嚼齿:“你最好是跟我回去,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