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可口,那滋味成为了我之后很长时间的期待。我会给她耐心地讲解她不懂的题,而她也会借给我她自己都舍不得用的钢笔,我们会一起说说笑笑,那笑声仿佛能驱散曾经的阴霾。

    后桌的男孩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上课不再老是踢我的凳子,也不在我不在时用刀在我的课桌上刻画那些又长又深带着辱骂性话语的痕迹。他开始听从我的安排,而我也会用心地教他们我所会的学业知识,毕竟在我们四个人中,我的成绩还算可以,毕竟我是组长。

    是啊,原来大家都一样。何姐曾说,他们欺负我是因为我天天板着脸,让他们觉得我自视甚高,总是在一边不说话不聊天,面对欺负也只是沉默不语。沉默,那是我之前用过最长的一招,不听不理,只在自己的生活里默默努力,试图摒弃那些对我不好的言语。

    后来,那些橙子的香甜仿佛还萦绕在心头,和同学们相处的点滴也如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曾经那段有些灰暗的岁月。这便是成长吧,有痛苦,有挣扎,但也会有温暖与美好悄然降临。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们都在不断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奶奶并不知道我在学校曾经历过那样的痛苦与欺凌,那些被辱骂、被欺负的日子,我从未对家里人说起过,不仅仅是怕他们担心,更多的是我不愿意让他们知晓。爸爸在您去世后,因为一个女人而犯了事,进了遥远的新疆的局子,那是一个遥不可及无法探望的地方。奶奶除了要养育我,还要省吃俭用给爸爸买衣服,花钱去疏通关系,只希望爸爸能好过一些。

    这一切似乎都成了定局,对我来说是如此的不友好。我常常想,如果爸爸不找后妈,不惹是非,不去招惹那些麻烦,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灾祸?可现实就是这般残酷,您的离去仿佛成了我们家的一个结,成了我和爸爸的劫难,全家人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而我,不能再给奶奶增添更多的心思了。

    奶奶为了我和爸爸,会去后面学校的山里捡柴,只要是能烧的东西都要,还会带着姐姐们和我一起。每一次回家,她都是汗流浃背。整理和摆放那些柴火也是一门技术活,家里的空间就那么一点,能塞的地方太少了。买了煤气舍不得用,煤炭也是用学校食堂用完剩下的,奶奶教我们烧那些没有用完还黑亮的,说是还能用。我们还会去捡自然生长的冬瓜、南瓜、小葫芦瓜,在垃圾边的小河塘里捡,然后小心翼翼地藏在捡柴的簸箕里带回家,生怕学校里那些闲言碎语。

    回忆起这些过往,心中满是酸涩与无奈。生活的艰辛与磨难在我们这个家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可奶奶却始终坚强地支撑着一切。我心疼奶奶的付出,也感慨命运的无常。

    我也曾常常穿梭在学校的垃圾堆里,捡那些同学们不要的纸张,把那些塑料袋绑好卖给收废品的叔叔,换来他那些据说不要的雅文杂志,还曾想着自己以后写的文章也能让旁人看到。其实这样的时候并不多,更多的时候,叔叔会直接给我钱。那些好看的文章并不好找,但为了那一丝可能,我还是一次次地去翻找。

    后来我发现,存下的钱不是被奶奶用来买菜,就是给哥哥当回家的路费。随着青春期的到来,我懂得了一些事,上初中之后我就不再去了。我曾渴望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钢笔,但最终还是没有买,存得最多时那二三十块钱硬币,也没有一枚是我花出去的。小学的费用是叔叔姑姑们平摊的,一直到爸爸回来,但其他方面几乎是没有的。新衣服、新鞋子,二爸给我买过衣服,小姑给我买过鞋子,可因为我常常和姐姐们打骂,那种不同让我心中滋生出羡慕嫉妒,在那灰暗的天空下,连看着那树木绿色的叶子,我都有种想要抓两把的冲动。

    我和姐姐们根本谈不上和平相处,更多的原因在我,我敏感、自卑又极端自私,这些不好的特质在幼时的我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不喜欢姑姑他们来,太热闹了让我无所适从;我不喜欢过年,太欢喜团圆的场景,每每看着姐姐妹妹在各自亲人怀里撒娇,看着她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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